黃色的啞聲,青色的種子,浪漫的櫻桃粉,秋色的豐收,在這裏,隻有一千年前的安寧從容。時間衍生的現實是遵循光之定律的,隻有悠遠的夜河仍然緩慢流淌。
一隻渡河的紙鶴,兩隻相厭的飛花,雖然不明白永夜的無際,當光之火焰燃起,人影總會躲避在生的灰暗之下,一簇簇花團聚集的更緊了,欲望的歌聲吹響流動的音符,萬千聲色之中,一朵朵花顏麵具正暗藏元氣與生靈之氣。花的顏,光的晦澀,秋的落幕,寒冬的怒放。大片燭光點燃在幽靜的雪地上,朦朧中,一雙眼正展示著人間的色彩。
碧水寒光,暗夜永晝,度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日的靈聚集在象的光輝之下。
長老手持一盞孤燈,點燃了毛茸茸的煤炭,藍色的火舌吞吐雲霧,將紫色的氣焰噴向半空中。站在前麵的小孩子的雙眸沾染了水汽,像是在看一場不滅的盛典,在禮儀的簇擁下,他們身著白色的聖裝,典雅又不失寧靜,石崖上的字跡潦草,卻觸人心弦,大概雷雨將它洗滌的更加蒼勁,今天,卻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埋葬。
臨別之時,藤芽回首,這裏已經看不出絲毫典禮的雍容雅致,隻剩下一地金黃的落葉,還有微微閃亮的月。
三載覆滅,春色又至。當年的少年已經嶄露頭角,成為散落在各方的星塵。
前方的驕陽,背後的曙光,汗露在閃耀,象征著奮鬥爭先,也將夢與幻想注入曆史的筆墨之間。
“琉璃木五盞,秋玉梨二箱,湯府今年的賀禮倒是別有一番韻味。”湯貿然轉過頭看向身旁立正身子的兒子湯幽,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父親此言何意?”湯幽推斷不出父親話語中暗藏的玄機,隻好故作呻吟,隱而不發。
“還記得昔日你母親最喜歡的就是冬月的玉秋梨膏,而你最喜歡的就是琉璃花盞。看來我們湯家的喜好已經被你言師伯打探清楚。”他一邊說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胡須,表示十分滿意。
“原來是這樣。那言師伯為什麼沒有給父親準備禮物?明日可是父親的壽辰啊。”雖然湯幽已經猜測出三分意思,但是他卻不敢確定。
“自然是要我們親身前去。可這樣便是壞了我們湯府的規矩。若不去,又有失方寸。”這件事使湯家主湯貿然有些茫然之色。
“父親,此事又有何難?”湯家主的女兒湯歲芳今年二十三歲,見到父親的躊躇神色很著急。
“我在庭外就聽說言師伯給母親送了一整箱的玉秋梨,那我們便準備白玉十顆回訪言家主。這樣既不失禮數,又為相聚設置了緣由。兄長意下如何?”芳兒雖然年少,但卻飽讀詩書,又拜名門為師,此時的她急於為父兄分憂,所以不打招呼就闖進了正堂。
突然,守門的夥計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在湯家主的耳畔低語了幾句,並拿來了一紙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