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眼淚流的更凶了。

“我親愛的妹妹,哭什麼?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一道清脆的女聲自身後傳來。

蘇悅淚眼朦朧的轉頭看向身後,一個穿著嫩黃色裙子,紮著個公主頭的女孩子言笑晏晏的看著她,這就是當初跟她一起被抱錯的孩子——蔣慧珍。

小巧的鼻子,挺而翹,小臉瘦削,皮膚更是白皙異常,女孩子就算站在陽光下也是白的發光,要是放在平時,蘇悅肯定要喊一聲,美女。

但是在這個家裏待了一年的她知道,這樣的皮囊下藏著的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她前一秒能若無其事的跟她描述著她要怎麼陷害她,後一秒她就能付諸行動,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而她,每次都是被責罵的對象,她的親生父母會一起聲討她,她有些不明白,明明那麼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把她認回來?

她隻想好好活著,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可是蔣慧珍就是不讓她的生活順遂。

在回到這個家的兩個月的時間裏,她怕了,是的,她怕了,然後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回到了那個小出租屋。

正當她為脫離那種折磨而開心的時候,她的父親母親找上門來了,後麵跟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蔣慧珍。

“爸,媽,悅悅這麼不喜歡我,我還是搬出去吧,讓悅悅回家”蔣慧珍哭的就像一朵小白花,而蘇悅就是打擊這朵小白花的暴風雨。

她被大發雷霆的父母讓保鏢壓著她上了車裏,是的:壓。

而她的親生父母卻在後麵輕聲細語的安慰那朵可憐的小白花。

被壓進蔣家以後,就是無盡的責罵,羞辱,他們讓她跪在大廳跪了一夜,期間他所謂的父親不讓人給她吃一點東西,喝一口水,而外麵正狂風大作,蔣慧珍不讓傭人關窗,那個風對著她吹了一夜。

第二天她就發燒了,連續燒了好幾天,後麵就是一直病著,頭一次,她頭一次對她的哥哥產生了濃重的怨恨。

她歇斯底裏的質問蔣駱,為什麼要把她認回來?認回來又那麼對她?

當時他說了一句:二十年前我做錯了事,我想彌補你。後麵他又消失了。

後麵她斷斷續續病了好久,在此期間蔣慧珍收斂了很多,但不變的,她還是在陷害,捉弄她,她真的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她要逃,她要遠離這裏。可是她的身份證,手機,都被扣押在了她父親那裏,她隻能靜待時機。

直到他們都去參加了晚宴,她終於等到了機會,他們都去參加了晚宴,而蔣慧珍為了不讓她好過,直接讓傭人都放了假。

她在她的父親蔣吉安的書房裏的抽屜裏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身份證和手機,同樣的,還看到了桌子上剛簽了一半的遺產分配文件。

據她所知,蔣家富了三代,她沒忍住好奇心,翻開了那個文件。

在看到父親隻是把名下的一棟海邊別墅給她的時候,她忍住內心的苦澀把文件恢複了原樣,沒有任何留戀的跑出了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