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白日做夢(1 / 2)

一個古代政權的合法性和開端,往往是從一個神話故事開始。為什麼會有這個規律?這些故事擱現在叫神話故事,可放在古人麵前,那是信仰的力量,而且是那種把迷信當科學一般地深信不疑。你不信,可古人信;算命先生也說,信不信由你。

話說在沛郡豐邑縣有一戶人家,家中有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一天她幹活累了,便在大澤坡休息,不覺不知中夢見了一位神仙。她老公去找她的時候,看見天空電閃雷鳴,妻子被蛟龍纏身。之後這個農村婦女就懷孕了,經過十月懷胎之後,產下了一個男嬰,這個男嬰左股有七十二顆黑痣。盡管這個男嬰是這麼的不同凡響,但是他爸爸由於文化知識水平有限,也沒有給他起一個像樣的名字,就姑且喊他“劉季”好了。很顯然,這個男嬰家中不止他一個孩子。

在古代,窮人家孩子的名字往往是能叫得出口就可以了,反正名字也就是個代號,能區分開就好。吃了沒文化的虧也沒關係,什麼二狗子、狗蛋子、大傻子、米翁、糧囤等等。難聽也是文化,咱們村裏人自有自己的說法——名字難聽閻王爺不要,孩子容易養活。

但劉爸爸也不是個純粹的文盲,因為“季”在古代說法中排行第四。按照“伯仲叔季”順序,“伯”是第一,也就是老大;“仲”是第二,“叔”就是第三,“季”就是第四。我們常說大伯,就是爸爸的哥哥。不分伯仲,意思就是分不清第一第二,形容兩人的水平不分上下。

按此推測,劉季在家中是第四個孩子,擱現在就叫劉老四,前麵的伯仲叔也可以說成現代漢語的劉老大、劉老二和劉老三。因此,我們可以看出劉邦的出身其實並不好,但也不是最壞的那戶人家。還有的孩子他爸連“伯、仲、叔、季”都分不清。

時間如梭,一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個劉季長出了美髯須(髯—rán:長發下垂的樣子,須:胡須),髯須根根透風,色澤明亮,身高七尺八寸(相當於現在1.78M左右),算是個帥哥。這個劉老四有點像非主流的社會青年,生於農民家的孩子,長大了卻不喜歡幹農活,天天遊手好閑就算了,居然還好色。這愛好別說放在幾千年前的傳統社會,就是放在21世紀的今天,一般人也不敢明目張膽,但這個劉老四卻敢。

等等,他還有個“優良傳統”——喜歡喝酒,而且是那種“逢酒必喝、喝酒必醉”的類型。據說這哥們經常到一個叫王媼和武負開的飯店賒酒喝。有一種說法:其中一家老板是個寡婦,時間長了,成了單身狗劉季的情婦。劉老四整天過著農村小混混的生活,喝醉了就往地上一躺,有種隨遇而安的境界。這兩家小飯店的老板看見這哥們喝醉躺在那的時候怪狀百出,更奇怪的是上麵居然有龍的幻影,眾人也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