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被她逗笑了，坐回原位：”一點點？看來梵妮，你不適合喝酒。\\\"
\\\"不過挺好喝的吧？”他狡黠地朝梵妮眨眨眼，”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好喝的！”
看見女孩欣喜的眯起眼，德拉科注意到她的眼尾也帶著一抹淡紅，但不像是因為喝了酒，更像是……哭了嗎？
他有些不確定，看了一眼異常沉默的薩克裏：對方隻是低著頭，表情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嘖”了一聲，德拉科起身走到梵妮麵前，朝她伸出手。
”我們出去透透氣，怎麼樣？”
牽著手，梵妮被他帶到了後花園。
她其實有時能從德拉科身上聞到一股花香——很熟悉，但總是記不起來那是什麼花。直到現在，他折了一枝月桂遞到她麵前。
原來是月桂啊。
梵妮有些恍惚。
花香隨著柔軟的風朝麵部襲來，把酒意吹散了些許，她想起了那個在休息室的擁抱。
其實德拉科一直都對她很好呢，不管是為了她威脅韋斯萊，還是因為擔心就一直在休息室等她回去。
接下那枝月桂，梵妮低頭嗅了嗅，任由花香充斥鼻間。她又突然湊近德拉科，果然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直到他臉紅了個透，梵妮才直起身，揚起笑看著那僵住的人。
”德拉科，原來你身上的味道是月桂香。”
“……”
德拉科不知作何反應，女孩於是笑著移開視線，輕輕出聲：”謝謝你。”
謝謝他願意和自己做朋友，謝謝他願意維護自己……謝謝他一直那麼真誠。
德拉科看著梵妮的側臉，她似乎心情好了許多。
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那雙因為藥水改變了顏色的褐色眸子正彎著，熟悉又陌生。
“我還是覺得紅色好看。”
不知怎麼的，德拉科口中冒出這麼一句。
他立刻反應過來，慌亂地偏過頭，”……我的意思是，不是說褐色不好看！不，我是說……”
急得幾乎要撓頭。
梵妮愣了一瞬，隨後看著他著急的樣子笑出聲：”你的意思是，你更喜歡紅色？我的眼睛？”
德拉科有些自暴自棄地歎氣，抬頭直視她那雙眼睛：”如果維持原來的瞳色，你今天一定會驚豔全場的。”
他輕輕握住梵妮的手腕，在對方愣住的目光下抬起手。
“我猜你也許不知道。在英國，如果有人折了一枝月桂贈你，他是想對你說：’你如月神般美麗’。\\\"
\\\"所以……不要自卑了，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德拉科看見梵妮露出驚訝的表情，她的臉又紅了。
他的話其實還沒有說完。
送她月桂也有德拉科的私心，他想要梵妮記住這個味道，記住他。
記住他，想起他，不要再……隻注意著薩克裏了。
大概月色也醉人。
後麵發生的事，梵妮不怎麼清楚。
她心不在焉地回到家，腦子裏依然是今晚德拉科說的話。
他說：”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內心深處仿佛有一堵牆終於被打破了，淚無聲滑落。
嗒、嗒。
女孩沒有去擦，淚水於是順勢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水窪。
有些突兀的輕笑聲在房間裏漾開，梵妮抹了把臉，朝小蛇看去。
“達比爾。”她輕聲。”我好慶幸我是個巫師。”
達比爾不明所以地繞上梵妮的脖頸，輕蹭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