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芋圓圓,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山。
不料,山門口躺著個渾身是血的人。
為了討個吉利,我決定救他。
越走近男人血腥味越重,別死了吖,我祈禱。
我摸了摸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看著插在男人胸膛上的箭,我犯了難,我隻給動物治療過。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叭,看他氣息微弱也撐不到上山了。
我輕輕把箭拔了出來。
“嘶男人痛的醒了過來。
“你是何人?”男人目光冷峻,抬起旁邊的劍朝我砍來,我一掌劈暈了他。
虛弱成這樣,還想打我,這人的防備心是有多重吖。
日行一善,必有好報,我心裏默念。
男人的衣服爛在了肉裏,身上的傷痕密密麻麻,看著慘不忍睹。
我不會救了個魔頭叭,我心裏赫然。
取了些水,擦幹淨男人的臉,便看到一張淡然出塵的臉,好似神明不可褻瀆,隻是上麵有一道傷疤,占據了左邊臉的一半。
我的心怦怦跳,他長的可真好看。
不在師傅給我看的不可招惹人的畫像中,我放下了心。
把男人爛在身上的衣服小心撕下來,男人身材可真不錯,我不由的摸了摸,還別說,手感還真好,我忍不住又捏了捏。
雖然傷痕遍布,但是配合著這張臉,有一種戰損的美感,我斯哈斯哈。
拿起隨時攜帶的闖蕩江湖必備物品箱,我摸出了裏麵的止血藥,倒了上去。
撕下一節衣裙一包紮男人的胸口,哦莫哦莫,我抱起旁邊的草垛,扶他靠在上麵,抬起他的手臂,拿起手中的布在他胸口繞了幾圈,係了個死結。
完美,我拍了拍手。
男人身上還有好多傷口,我決定都包好,直接拿出了我最討厭的師服(所謂師服,就是師門的統一服飾啦),“撕拉”一聲,撕成了一條接著一條。
很快,我把男人包成了一個粽子,隻剩下眼睛在外麵。
用樹枝和草搭建了個簡易小窩,摘了些野果放在他身旁。
拿出筆在包裹他的布上寫「吾乃你粑粑」,出門在外,有個外號很酷,我就叫粑粑啦。
師傅說,救人一定要留下姓名,等那人飛黃騰達了,可以訛一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不過出門在外,多救一個人就少一個敵人嘛。
正準備走的時候,踢到了男子的衣服,裏麵掉落了一個玉佩,兔子拜月的圖案,著實好看,摸著溫潤。
我把頭上的簪子插在男子的頭上,把玉佩拿走。
這叫一物換一物。
將來,沈清塵糾正“是定情信物”。
山高水遠,後會無期,我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我看著山下的一草一木都倍感親切,爬到果樹上摘果子,去山下的河水裏衝澡,好不快活。
“吱吱吱”前麵的草叢裏放出聲音,我走上前,竟然是一隻地鼠,毛茸茸的,好可愛,我忍不住抱在懷裏,地鼠也很乖巧,任由我抱著。
我一路擼地鼠毛一路向前走,走到了熟悉的地方,被我包成粽子的男人還在那裏。
完了,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