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對視的時候,下意識的覺得有些熟悉,可能是最近見過類似的人吧,也不覺得奇怪。老人望著青年,他以為還是同先前一樣,剛好看著他的這個地方隻是個巧合,老人開口道“年輕人,你在這徘徊這麼久了,需要我幫忙嗎”心下陡然一驚,麵上不顯,靜默著,隻是望著她。
老人似乎有些疑惑,看著青年又重複了一遍問題,可能覺著麵前的青年眼睛看不見,笨拙的起身,顫顫巍巍的來到他的身邊。
手掌被打開,什麼東西塞了進來,略有些毛茸茸的觸感,軟軟的——桃子?“小夥兒嚐嚐我們這兒的水桃子,可甜了。”
驚訝片刻,青年低頭看向這位老婦人,略略放大了聲音問到“孃孃,我迷路到這,找不到方向,希望您能幫我指個方位,我好趕路。”
“啊,小夥子,你是打哪兒來的,這麼多年了,可能外頭有些地方我不清楚,我盡量幫幫你。今個兒天色有些晚了,不如我先幫你打理個床鋪出來,明個大白天更好找,看你的樣子應該趕了蠻遠的路,今晚先好好歇歇吧。”老人的臉上掛著關切,轉身顫巍巍的領青年去找休息的處所,看著前方向自己露出後背的老人,加快兩步,攙著她走向身前的院落……
剛進門,展眼倒是和一般民居一般無二,院子裏還有幾分清新的菜味兒,應該是剛剛擇完清掃過了,整個院子裏看起來幹淨整潔,老人也沒什麼問題,麵色紅潤,烏黑的頭發裏隱隱約約藏著銀絲,行動雖然遲緩但並不反常,院中一角的小桌上整整齊齊的擺著些水果,表麵上的部分水漬在暗中反著光。
“這麼晚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嘍,年紀大住著大房子平日裏總感覺空蕩蕩的,來個年輕人也熱鬧些。”
老人溫和親切的聲音在房梁間回響,字字落在客廳的各個地方。老人養著條大狗,拴著細細的鏈子,似乎是發現有其他人進來,一下子起身晃著尾巴,原地打兩個轉又安安靜靜的趴了下去,眨巴眨巴的望著老人,視線未曾離開過她的身上。
雖然房內的布置普普通通,有些空蕩,卻沒有一絲死氣,這很奇怪。令人不由得有些焦躁,回神間不見了老人,青年下意識的將左手輕放在腰間,直到聽到吱呀一聲,老人從一旁的門中緩緩走了出來。
“小夥子,床鋪已經整理好嘍,今晚好好歇歇,明個再趕路吧”老人笑著,皺紋攢在了一起,慈祥的如同鄰家的老奶奶同自己打招呼一樣,絲毫沒有那種戾氣——更奇怪了些。
一晚上風平浪靜,沒有預想的發生。清晨開門還是老人樂嗬嗬的坐在門口,沐浴著溫暖的陽光,桌上早已備好的小麵點,粗糙但散發出陣陣香氣,像門外的那種花香,沁人心脾,不由的產生一種好情緒,倘若來點真實的人,恐怕這地兒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