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頓時因為這句話愕然，他喃喃自語道：“天道……天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午夜突然露出一絲笑容，並不明媚，反而帶著一絲陰鬱。
“所以，一切都是被計算好的命運嗎……”
這個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文厲隻是冷漠的抽離了手，擦了擦並沒有留存下來的血跡。
然後看著他一點一點枯萎。
直到對方最後一絲生機徹底消失以後，文厲才喃喃自語道：“命運這種東西，可沒有人能夠看透。”
說完，他才轉身一步登上天穹。
此時法則的力量在瘋狂震動。
危險的氣息已經蔓延至每一個角落。
地麵上人來人往都帶著慌亂的氛圍。
不過總體上倒也沒有出現太大的騷亂，畢竟龍靈衛也不是幹吃飯的。
更何況第一時間現身的這些強大之人所散發的氣息也起到了一定的安撫作用。
“小友，看來我們要迎來第一位出現在此間的邪神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略微躬著脊背的人出現在了文厲不遠處。
聽到他的話語，文厲平靜的回望過去，道：“怎麼，你害怕嗎？”
“嗬……小友說笑了。”老人搖了搖頭，“我一個馬上就要進墳墓的老家夥，有什麼好害怕呢？”
“隻是，這天下蒼生，我確實有些擔心啊。”
文厲雙手環胸，不置可否道：“沒什麼可擔心的，前菜罷了。”
說實話，對於今日突然出現的景象，文厲是有幾分驚訝的。
相信對於蘇執來說也會產生幾分驚奇。
因為這群邪神動作有些快了。
按理說，應該還要一些時間。
而且法則的力量似乎也變弱了很多。
文厲低垂下眼眸，露出幾分思索的意思。
看來是有什麼東西讓這個世界發生了一點意想不到的變化呢。
文厲揉了揉眉心，他現在的記憶隻多了一點，並不能看清全貌。
讓他都忍不住想歎息。
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必然的。
必然看不清，必然不知曉。
要不然當年的完全體也不至於大費周章的弄出他來。
“喀嚓……”
細微的碎裂聲自天際出現。
這一刻，規則之力的光芒瘋狂綻放。
所有除了文厲淩空而立的人都感覺到了某種可以碾壓一切的恐怖氣息。
讓他們一下子差點跌落下去。
好在最終還是穩住了。
不然這人間恐怕真有點難搞啊。
信心先失去一大半。
一隻暗紅觸手率先落在所有人眼前。
下一秒，纏繞著無法感知的規則氣息的邪神徹底降臨了。
“孤語者。”
文厲挑了挑眉，有些驚訝道。
剛剛擁有了一些記憶的文厲勉強想到了一些內容。
這些內容讓他有些許的震撼。
在他旁邊的西文慶咳嗽一聲，“您認識這位？”
對於邪神的了解，雖然有很久的傳承，也有人窮盡一生去進行了解，但是始終無法清楚知道每一位邪神的情況。
“在我的記憶裏麵，祂是一位喜歡躲在所有人背後的一位邪神。”
“而現在居然成為了第一個出現的邪神。”
“而且還是一個排得上名號的存在。”
文厲看了一眼西文慶，“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慨一句榮幸了。”
西文慶：“是該感慨一聲榮幸的。”
“起碼我們這些人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放在眼裏的。”
他這句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
文厲並沒有給出別的反應，隻是淡定的繼續道：“沒錯，現在高高在上的神明要開始動手了。”
他的話音剛落，天穹上的孤語者已經開始揮動觸手。
所有淩空之人都沒有一絲猶豫，一瞬間迎了上去。
孤語者突破這個世界的屏障也是耗費了很大力氣。
已經並沒有邪神的力量了。
對於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好事。
文厲並沒有貿然衝進戰場。
而是抬起眼眸看向那一片黑色的空洞。
被突破進來一隻邪神已經是極限。
規則之力已經開始重新聚齊。
不出意外的話，並不會有第二隻邪神被送進來。
孤語者，這一位在很久很久以前很有逼格的邪神，在今日成為了一枚探路的棋子。
或者說，是棄子。
“但是你又在試探什麼呢，深淵。”
“你在畏懼嗎？”
能夠做出天道化人的瘋子都該被畏懼。
曾經是深淵，現在也是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