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川市,隻是南方一線城市中的普通一個。這裏的夜晚和大多城市一般,看不見些許星子,隻有被城市霓虹映照下的通亮和喧囂。
夜已過了三分之一,依舊山河不息,人也一樣。有人為了白天未忙完的工作;有人是在玩弄著花花酒色和欲望;有人是為了學業前程才泡起了濃得不能再濃的咖啡。但不管是在夜夜笙歌還是為眼前苟盡了所有且的人,大抵都是在生活,或是為了生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在夜幕下,我們難以知曉別人在做什麼。一個普通人,縱使突然消失不見,也難在偌大的城市裏掀起什麼波瀾。
這時在城市一角的居民樓大多都落了燈,但有一戶仍亮著光暈。房間內有一男人認真盯著電腦屏幕,時而又敲敲鍵盤,像是在修改文章。房間內光線並不好,除了藍色小台燈和電腦屏幕上發出的光之外,大概就是從窗外照進來的吧。
就這樣沒過多久,臥室內有一女子赤足無聲走出靠近坐在電腦前的男人。
女人像是剛睡醒,朦朧姿態。大概隻是一件寬鬆的睡衣裹身,雪白肌膚若隱若現。但她倒也不在意,和眼前男子應該是夫妻。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男人身後,男人依舊盯著電腦屏幕,皺皺眉頭。像是注意到了女子,仍沒有回頭,隻自顧自的淡然一笑:“怎麼還沒睡。”
見女子沒搭話,這才回頭,發現女子有些紅腫的眼睛,雖然愕然,但連忙站起身子,認真道:“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麼?”打算伸出手去摸摸女子額頭,女子便已經將他抱住。
“我夢見你消失不見了…怎麼也找不到你…心裏難過,就醒了。”
他算是明白大概怎麼回事。又笑著安慰:“這麼大的人,怎麼就…哈哈…我喜歡…”雖然笑著,但沒有真正嘲笑之意。
女子聽了他的話,雙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仍有些哭腔的地音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頭埋在他胸前,然後就靜靜的,他也靜靜的。他能感受得到懷中女人的溫度和柔軟,心感溫馨。但也覺得虧欠這個家太多了些。
在900萬人口的NY市,和他幹一樣工作的不超過100人。他是傳媒處的審讀員,天天和文字打交道。雖然隻用坐在電腦前,卻需要晝夜顛倒罷。
幹這樣的工作,好處就是培養了認真心細、聚神走心態度,有了相當的閱讀量和政治素養。
壞處簡單說,便是架上了上千度的眼鏡,但過不上美學生活,節假日旅旅遊,陪妻子逛逛街都是癡心妄想;年節回老家沒有榮歸故裏的感覺;常人也不會高看你幾眼。給父母買買東西,不能像他們對自己幼時一樣的毫不猶豫;自己的女人美麗可愛,自己卻支付不起多少浪漫,簡單的陪伴,憐惜也…
“我永遠不會離開,即使暫時分離,我也會找到你。”
思緒拉回,男人深吸一口氣,沒有再去搭理那還沒完成的工作。今晚他不要工作,隻要自己的妻子。
男人的荷爾蒙充斥全身,熱烈。這能讓抱著的女子感受得到。即使沒有扯去衣服,這一切卻已經開始了。
這樣的夜普普通通,但人人有事可做,男人和女人的事也顯普通。
在這裏,男子和女子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有著自己的節奏。房間內隻有電腦屏幕亮著,別的什麼的卻也模糊不清了。適才電腦放著的歌也沒有關…
…仙歌音…瀟灑過白袍影,玉袍長劍堪風流…去凡間紅樓鬥酒…
…
一夜無話,男人累了後,便深深地沉了下去,大概不會發覺是睡著了,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