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施喻忍不住扒了扒被自家母親絮絮叨叨兩小時,聽的有點疲憊的耳朵。這動作看在孫女士眼裏簡直就是一點就炸的導火索她氣的加大了音量:“每次我跟你苦口婆心的說點道理,你就不耐煩的捂耳朵了是吧”
梁施喻很無奈的反駁道:“您這是講的哪門子道理,每次叫我回家吃飯就是給我洗腦催婚。”
孫女士氣的拍桌子道:“我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簡直就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梁施喻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理智的,一邊背起自己的包包一邊緩和她媽的情緒到:“媽媽我不惹你生氣了,這種事情強求不來,您不要執念太深的非要我給你一個答案,我這會就是想隨緣。”
孫女士氣急了眼:“隨緣,隨的哪門子緣,從小到沒見你帶回一個男朋友,你都25了不小了,我看執念太深是你,你是不是還忘記不了你日記本寫的那個人。”
梁施喻臉色蒼白甚至氣的發抖:“媽,誰讓你看我日記了!”
孫女士也是第一次被梁施喻冷漠的態度嚇到:“我收拾房間不小心看到的。”
梁施喻衝進自己房間簡單拿了點東西還收拾一些衣物,孫女士這下徹底慌了。
原本就想著女兒休息能回來家裏住兩天,現在搞成這樣。但是好麵子的她還是在口不擇言的說:“你是要造反啊,這個家你是不想回了是嗎。”
梁施喻也接著話茬子說:“對,我以後不回來了,您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說著她在孫女士的震驚的狀態下走出了家門。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她崩潰的靠著沙發坐在地上看著手裏的筆記本。那些不為人知的少女心事,在此時此刻以這種極度討厭的情況下被人窺知。她一個人啜泣不已。
靠在陽台上的陸子思對在裏麵肖言繁說:“肖總 ,你聽聽是不是有女生哭的聲音啊。”
兩座房子的陽台是靠在一起的,當梁施喻沒關陽台的情況下,哭聲都被陽台上的陸子思聽了個大概。
肖言繁聞言趕出來豎耳聽了一下,好像真的有女生哭的聲音。陸子思拍了下腦袋看著對麵陽台上掛著的男士內褲道:“應該是情侶吵架吧。”
接著隔壁又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陸子思:“我靠,別不是家暴吧,快一起去看看。”
肖言繁敲響了房門並輕聲詢問:“你好,我想來借點醬油,方便嗎。”
等了一會,裏麵傳來女生說話的聲音:“請您稍等。”
雖然外麵的聲音聽起來清朗年輕,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梁施喻拿醬油之後,另外還順了一手擀麵杖。
陸子思沉不住氣道:“等啥啊”躍躍欲試準備破門。
門一下子被拉開,映入肖言繁眼裏的是頭發稍微有點淩亂,穿著白色連體睡裙的女生,身上草草套了件針織外套看得出是剛套上的。可當他對上那張臉時,對方呆住了靜靜的盯著他看。女生眼眶微紅皮膚白皙,一雙杏眼濕潤,粉唇輕啟:“是你要的醬油嗎。”梁施喻壓製住內心的波瀾,假裝鎮定的問。那是她五年沒見心心念念的人,他好像又長高了一些應該有183,頭發打理的很幹淨,比起之前在學校裏看到俊朗帥氣的臉容更多了一絲成熟。
陸子思打斷他們道:“哎呦我去,美女姐姐你可算出來了。我們聽著有動靜,是不是…你男朋友家暴你”(後半句很小聲)
而肖言繁聞之神色淡淡,有點皺眉。梁施喻解釋道:“沒有,你們誤會了,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正準備收拾呢。”
而肖言繁卻盯著她入戶處鞋架上男士拖鞋微微出神。
陸子思又大喊小叫指著梁施喻光著的腳:“美女,你腳受傷了。”
肖言繁早就注意到了,可是梁施喻的表情卻十分自然,他差點都要懷疑那隻是不小心沾上的顏料,畢竟她最喜歡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