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如何了?”
春寒料峭,乍暖還寒。
永和宮公主抱著湯婆子倚在靠枕上,看著麵前蹲著的男人用火鉗調整火爐裏的炭火,
燒紅的炭火被火鉗挑弄的飛起無數的火星,
遲可坐在軟榻上看他浮躁的小動作心裏了然,
“這都入春了還那麼冷!”說完砰的一聲把手裏的湯婆子丟到他身上。
司柯不惱,甚至將遲可的這種行為習以為常,
把湯婆子放置到她腳下,慢慢抬頭和她對視,道,“既然已經入春了那肯定很快就會暖和起來。”
“很快?他……”遲可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改口道,“我接到卜辭,馬上會有一股冷風在南邊到達皇宮來加重倒春寒,到時候別說是萬物複蘇了,我看是土被凍住連種子都種不下去。”
司柯聞言立刻放下手裏的火鉗,“大概什麼時間?”
“信上說大概三日,但或許更快。”
“如此……這幾天我會命人死守宮門,繼續勘察有沒有密道進入皇宮。”
遲可伸出她的纖纖玉手勾了勾,司柯感覺魂兒都要掉了,跪著向前挪動。
近了,高位者傾身伸手撫觸他的臉龐,好似在欣賞一件珍貴的物件,“太醫院那邊呢?”
司柯感受著她的手指在自己臉上不停遊走,深深呼吸調整情緒,“太醫院大部分人都是遲楷的人……”
感覺到鉗製下巴的手指用力,繼續跪行離近她,“我在盡力加派人手。”
“廢物!”遲可得不到滿意的消息一肚子火,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臉上。
司柯抬手撫摸臉上的巴掌印,明明痛得很他卻興奮的要命,恨不得死在這一巴掌上。
女人重新倚在靠枕上盯著他看,“司柯,你知道我等這個名正言順的機會等了多久。”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一定會付出我的全部幫你。”
“可是馬上遲楷那個死小子就要回來了,你知道的,仰人鼻息的日子太憋屈了。”
“司柯願意臣服公主腳下,一輩子也隻願仰公主殿下鼻息,所有讓公主委屈的因素都應該被去除掉!”
聽他說這些表忠心的話,遲可心裏高興極了,起身蹲在他麵前小聲探問道,“可若這次行動失敗了怎麼辦?”
司柯見她蹲下立刻塌下肩膀,伏小做低般道,“如若失敗我願把這盆子木炭吃下去,幫不了您是我的失敗。”
聽他的話女人隻想笑,伸手理了理他的頭發,“我可不舍得你死啊,沒了你我以後那還會有這麼忠誠的侍衛。”
司柯趁機貪婪的嗅著來自遲可身上的熏香味道,好似煙鬼遇見大煙,難以自拔。
忽的兩人交換了眼神,司柯了然,立刻收起饜足的表情,“臣退下了。”
利落翻身在窗戶上跳出去,將一對偷聽的小宮女的脖子哢吧擰斷。
屋內女人起身把湯婆子裏的水澆在本在滋啦滋啦冒火星的碳火上。
簡單梳妝打扮一下就往承乾宮走去……
承乾宮宮人見她紛紛下跪問安,遲可笑著命人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