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站在那裏,仿佛那一片綠茵草坪都是他的領地,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他,在另一處角落的網球內,他也有一個小小的王國正在搭建,“比呂士會後悔當我的隊友嗎?”
“決賽的時候隻有你沒有上場有難過嗎?”
“不會。”
“沒有。”,柳生垂眸看向被他捏在手裏把玩的網球包掛件,那是他們之前一起帶他的妹妹柳生由紀子出門玩時買的,“團隊比賽需要一個最優解,個人實力本就應該在選擇的第一順位。”
“看小雅比賽也很有意思,那個舞台很適合你。”,柳生把人拽過來了一點摘掉了他的眼鏡又替他攏了攏碎發。
這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不是溫柔的也不是透露著活潑與朝氣的,但卻很令人著迷。
狹長的丹鳳眼裏總是藏著倦怠,似乎不管什麼都不會挑起他的興趣一般,隻有在和切原他們鬧起來時才會一點點發出光來。
不過還是打球時最好看。
淺薄的鄙夷和戲謔交織,遇見有趣的對手時迸發出的關於勝利的欲望與野心更是令人心悸。
柳生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總是透露著冰冷理智的麵容也柔和了下來,“你很厲害,一定能站在更高的地方,非要說的話...”
“應該也是我拖累了你吧。”
滴答——滴答——
牆上的掛鍾永遠不會為任何停留,堅定地朝著下一秒走去。
沉默在靜謐中顯得格外漫長,柳生卻沒有催促隻是溫柔地看著他,耐心得有點不像他。
仁王靠在他肩上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吐槽道,“明明很想上場還要權衡利弊來安慰自己,這就是優等生的壞習慣嗎?”
重新恢複了活力的仁王讓柳生在心裏舒了口氣,他不討厭意誌消沉的仁王,隻是覺得心疼。
至於他一針見血的話就更不在意了,畢竟有人了解自己的內心也很有趣不是嗎,“去接赤也?太晚他可要走丟了。”
“puri~海帶頭要是聽見你這麼說又要鬧了。”
砰——
【30-0】
“就隻有這點能力嗎雜魚?”
切原把球拍往肩上一放,微微仰著頭一臉囂張地揉了揉鼻尖,“就這樣還敢出來欺負人,真是浪費我時間啊。”
抱著網球拍坐在教練席上的久理子聽見切原挑釁的話並沒有覺得他不禮貌,反而大聲鼓起了掌,笑容燦爛的臉和旁邊一開始趾高氣揚的男生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在高興什麼?厲害的是切原君又不是你!”
久理子聽見男生滿是怒意的質問心情更好,手下的掌聲也更加熱烈了起來,隻可惜動作間拉扯到了受傷的手腕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沒有你厲害又怎麼樣,但切原哥哥就是比你哥哥厲害啊。”
“他這麼厲害你這麼笨,憑什麼你能占用他時間啊!”
“?”
柳生和仁王感覺自己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連準備叫停比賽拎著切原離開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所以?這是兩個小鬼在為了切原“爭風吃醋”嗎?還真是魔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