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破舊腐敗的下水道裏,三隻狀似一家人的老鼠啃食著發著黴斑的白饅頭。
吃的正歡時,一條細長的紅色肉觸自汙水中衝出,向著三隻倒黴老鼠的腦袋刺去,伴著幾聲尖鳴,老鼠在肉觸上抽動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那觸手即刻縮回,將老鼠屍體帶到水下,不多時,烏黃的廢水中便升起一抹鮮紅。
猛的,水花泛起一坨白色肉狀物體由水下衝出,飄落至岸,向著地上那灘老鼠血爬去。
隨著一頓唏噓聲地上的血液便被其吸收,那東西吸完血後四處張望,最終向了一個方向衝去。
我叫王澤州,是個苦逼的上班族,整日的工作與老板的痛斥讓我極度痛苦,可是我隻能忍受下去,家裏還有孩子要養。
可是這都不算什麼,一想到妻子自己的孩子,所有的苦都值了。
因為走在街上的微中年大叔停下腳步,深吸幾口氣看向家的方向默語道:
“時間還長,總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加油!”
給自己打完氣又重新抬起腳,就連步子都輕快不少。
忽的,腳下一個趔趄,身子不受控製,向前栽去,而前方恰好是一個沒有井蓋的井,摔下的幾秒並不夠他反應,隻顧得張開雙手。
“呼~呼~呼~”大口呼吸聲傳來,王澤州緩緩張開眼,冷汗順著鼻尖滴落,身子一抖,雙手忙撐起身子,坐到一邊的空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想起剛剛的場景還是一陣後怕,不由暗罵一聲,再緩過來後,他走上前探頭看了看那漆黑的深井,莫名打了個寒顫,忙退開,雙手扳起一腳的井蓋拖到井口上,方正要蓋死時,井中心一白色圓點正快速放大。
王澤州瞳孔驟然1縮,一把蓋上井蓋,自己也蹲在上麵。
咚的一聲響起,他整個人連同井蓋都被頂飛,不過並未出事,井蓋以下的東西是撞猛了,他便趁此拿到了公文包,在其中找到手機撥打了生態管理局電話簡明概要,說明了當前的情況。
“喂!生態局嘛,我在這兒發現了憎生,體型及有井蓋兒般大小,顏色白色,其餘相貌特征未知,地址,陳安小區,興華街道。”
“什麼?先生,請確保您的信息屬實,否則我們將對您造謠,予以尋釁滋事罪將您拘留。”
“這種事怎麼可能……”
話還沒說完,井蓋下的東西恢複了過來,對著井蓋又是使勁一撞。
咚的一聲響起,這一下差點兒使蹲在井蓋上的王澤州沒蹲穩。
“聽到了吧?這下能證明我沒說謊了吧。”
“知道了,情況緊急,請您撐住,我們立即派支援。”
隨機電話被掛斷。
聽到對方會派來支援,便鬆了一口氣,可隨即又眉頭緊鎖,想到:
“這裏怎麼會有憎生呢?生態管理局那幫人都是吃屎的嗎?”
可還沒等他細想,屁股貼緊蓋便生出一個個小凸起,還沒等他起身。一根極小的肉刺自井蓋兒邊緣的縫隙中生出紮向王澤州的右腳。
一陣刺痛傳來,痛的他直立起身,剛向旁邊踏出幾步,右腳便沒了知覺,但還是用著僅剩的左腳跳到遠處,提起褲子一看,被紮的地方一片紅,幾條猙獰的黑色血管凸起纏繞在傷處,就在此時井蓋被頂開。
一顆通體紅白色的球狀物飛了出來,其上頂著兩顆眼球,下方有對牙齒,中間兩顆較長,其後擺動了幾條如老鼠尾巴的肉觸,與地麵接觸的下方是十多對鼠足。
憎生揮舞著肉觸,刺向王澤州,盡管在它發動攻擊的一瞬間就閃向旁邊,但還是被擦到了。
王澤州吃痛行動更加不便,憎生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而這一次王澤州並沒有躲過去,被肉觸刺穿了左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