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張讓撕開那沙啞的嗓子嚷道。
“臣楊賜有事啟奏。”楊賜跪出來道。
“什麼事快說,朕還要做生意呢?”皇帝不耐煩道。是歲,帝作列肆於後宮,使諸采女販賣,更相盜竊爭鬥。帝著商估服,飲宴為樂。又於西園弄狗,著進賢冠,帶綬。又駕四驢,帝躬自操轡,驅馳周旋,京師轉相放效。
“陛下,邊關六百裏加急。”楊賜看皇帝如此無能,無可奈何道,“鮮卑步度根親率三十五萬蠻兵入侵吾大漢.現已攻克上穀,漁陽,右北平,代郡諸郡城池不下七十座,今已直逼幽州首府薊城矣.刺史劉焉告急."
眾大臣聞之大驚,一時間,朝堂上鬧哄哄.
"這個劉焉幹什麼吃的,竟然如此無能,讓那蠻子如此橫行霸道."皇帝雖然無能,卻也知事態嚴重,向大臣詢問道:"如此,該如何行事."
"臣願領軍出征."大將軍何進雖封大將軍久矣,然無上過戰場,人常有議論,進雖惱怒,卻亦無計可失,如今有如此大好機會證明自已非靠裙帶關係取得大將位怎能錯過.乃上前自薦道.
"大將軍未曾有戰之經驗,且京城距幽州甚遠.恐大將軍軍未至,劉刺史已敗矣.臣竊以為此不可行也."諫議大夫馬日磾諫道.
"臣以為馬大夫所言非實也.鮮卑之人遠道而來,其糧草必缺,又其皆騎兵不能攻城,薊城古之名城,城高且堅,又糧多兵良,劉刺史頗通兵略,故臣以為鮮卑雖兵多,亦不可為也.劉刺史雖兵少,即不能勝,亦能守半年,如此大將軍出兵相援可以為也."議郎韓說道.
"議郎此言差矣,吾聞鮮卑日前常犯吾州郡,卻不傷民搶人,隻奪糧草.此可知其誌不在小.又那柯重突以五百騎兵輕而易舉便全殲鄒靖五千漢軍,此可見其兵之強有力.況其兵能日行三百,速不可及,幽州地大,而又無騎兵,其若不與吾軍硬戰,而無山匪般,出沒於山林幽穀之間,吾軍不能及也.其可輕易攻取郡城也.其得城即有糧也.如此行事,薊城孤立無援矣,日久必失矣."尚書盧植有過帶兵經驗,一眼便知其計不可行也.
何進任大將軍職已久矣,投其門下人多有人也.其門人皆請何進援,盧植與皇甫嵩等將領自是不肯.雙方爭吵不止.皇帝心煩意亂,入內堂,乃令張讓傳旨,午時再議.
張讓傳畢,入見皇帝.皇帝此時甚寵張讓等十常侍,常謂人言:"張讓吾父也."乃謂張讓道:"阿父,不知汝有何主意."張讓何人者.不過一宦官也.未曾讀書識字,焉能有計.然其人卻及貪財富,故常有好利者送其錢財,求其謀官.
有董卓字仲潁,隴西臨洮人也。性粗猛有謀。少嚐遊羌中,盡與豪帥相結。後歸耕於野,諸豪帥有來從之者,卓為殺耕牛,與共宴樂,豪帥感其意,歸相斂得雜畜千餘頭以遺之,由是以健俠知名。為州兵馬掾,常徼守塞下。卓膂力過人,雙帶兩鞬,左右馳射,為羌胡所畏。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為羽林郎,從中郎將張奐為軍司馬,共擊漢陽叛羌,破之,拜郎中,賜縑九千匹。卓曰:“為者則己,有者則士。”乃悉分與吏兵,無所留。稍遷西域戊己校尉,坐事免。聞皇帝寵張讓,使人賄賂張讓,張讓為其謀為並州刺史.後常與張讓好處.張讓不由思起此人.
張讓乃謂皇帝道:"奴才倒有一人薦,此人猛有謀,隻是與朝中大臣多有不和,恐不能任也."
皇帝乃道:"汝且道來?"
張讓道:"此人乃並州刺史董卓也.並州多騎兵,且其又與羌人戰,甚懂騎兵之道也."
皇帝大喜道:"果真如此.那便用此人罷?"
午時,召集群臣,重議軍事.
皇帝見眾大臣苦個臉,然已卻已有策,心情甚好,乃笑道:"諸位卿家,可有果乎.若無,可願聽朕一言."
眾大臣聞此言,知皇帝早已有策,無人敢出言.皆道:"吾得無能,罪該萬死.願洗耳恭聽也."
皇帝更是大樂,乃道:"諸位卿家乃國之重朝,豈可死,免跪.朕聞並州刺史董卓勇而有謀,且甚知騎兵之道,不如使其出.好讓鮮卑知,吾大漢亦有騎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