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靖之敗本是定數,隻可惜那五千將士。”盧成看著探子最新傳上情報謂盧信等人道。
“主公,鮮卑今破鄒靖必將士氣大增,其下中原將不久矣?”盧信道。雖然盧信與盧成為結拜兄弟,平時亦以兄弟禮待盧成,但坐正公堂時,便以主公禮待之.盧成幾次勸盧信不必如此,信皆以禮不可費答之.成無法,隻好隨之.
"諾,不過卻將是有來無回也.吾建功立業之機至矣."盧成不以為意道.
"主公,鮮卑此次不來則罷,來則必將全國出擊,軍士不下四十萬.主公莫不懼之."盧信見盧成信必十足,乃道.
"其若不來,吾還忌其三分,今其出,吾不懼也."盧成大笑道.
"主公,這是為何."眾人皆不解道.
"兵者,詭道也.故不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擾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鮮卑之士皆為騎兵也.騎兵之妙在於奇也.其速極至可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也,不可防也.人不可知其所攻也.此甚合兵道.中行瑾必知兵法,故其往往示弱於漢,所刺史大人驕而勞,其再出其兵,則可以破竹取漢之地.今其出且大勝漢軍,領軍者又不識兵法,未乘勝追擊,今世人皆知其兵之利,亦知其所欲也.必緊防之.故其已失先機.又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鮮卑入侵中原,其不知地勢,而大漢熟也.又百姓必起而抗之,故鮮卑雖得天時,而吾漢軍得地勢與人和.其之敗已定矣."盧成於眾人道:"吾等隻需思考如何使百姓少受戰火侵襲也?諸位以為其將從何地入."
"此易知也.觀其分兵之處及其常活動之處可知,其必從二路入,一路由拓拔矽領承德守軍由承德入右北平,二路則由步度根親率之師從豐寧出發,攻漁陽,進而入燕國.占領幽州."盧信信心十足道.
眾人無異議.
"吾觀其未必如此,汝等還記得中行瑾何人否."盧成於地圖上研究半響道,"中行瑾欲借鮮卑之力複仇,其必欲取中原也."
"中行瑾雖有此心,隻是其應知鮮卑之實力無法為之也."崔琰道.
"諾,以鮮卑之力不可為也.然若合張角之力將不可知也.今張角之徒遍布中原八州,其若起,中原必亂,鮮卑與此時將大可為也."盧成思索再三道:"其起且助鮮卑,幽州必腹背受敵也,故寧可相其有,不可信其無.以吾觀之其將如此分兵.一路由拓拔矽入右北平,此無疑惑也.二路步度根親率主力攻幽州亦不虛也.當還有一路,由一大將由豐寧出,攻上穀,過代郡,直入並州也.按此行事,其可得並,幽二州矣.再以此二州為盾,攻取冀州或直入洛陽,指手可待也."
眾人思之,皆服成論,乃謂成道:"如此,吾當如何處之."
"鮮卑者,遊牧也.其不似中原,中原植糧.雖冬天,亦有糧也.鮮卑則不然.其日前四處搶掠各州郡之糧便可知也.然其雖搶掠糧草,卻亦不過饑飽也,若其欲攻城略地,則其必缺糧.二則,騎兵利野戰,而不利於攻城略地.吾可書信與刺史大人,使其召喚各郡太守,叫百姓搶收糧草,加固城池.其縱有千軍萬馬,亦不可為也."
眾人道:"如此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