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星球上,有一種說法,每種特殊的星座,都有特殊的含義。
極北…
大雪紛飛,積雪比人還厚,冷風直逼絕對零度。
若無些許修成,想在此存活等於妄想。
而就是這樣惡劣的環境,卻有人不得不去。
“哥,還有多遠?”女孩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有氣無力問道。
“堅持住,如果不舒服,就捏緊這塊白玉。”哥哥將掛在脖子上的白玉遞給她,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攀登上。
白玉是在時空禁地中發現的,在時空破碎之時,從虛無墜落。
白玉的樣子,像是陰陽圖的陽那部。
而父母,卻以命相護,似乎早有預謀。
追殺他們,想奪走他們的玉。
他們的父母,卻讓他們保管好這塊玉。
父母死前最後的告知,這塊玉,事關過往,意義重大。
這隻是個導火線,他們,早就被世人貪婪的目光,打量了許久。
那時,妹妹天真的說:“他們,不是會保護我們嗎?”
“他們嗎?”哥哥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冷嘲了一下,然後說“會的,隻是他們現在有事要做,幫不了我們,治好你的病,我們找個地方,躲藏一段時間就行了。”
每年,他們這一脈,都要給北古星球的上古文明獻血,尋求保護。
不過,當哥哥看到父母每次麵色蒼白的回來時,他便會偷偷的,去給那些人獻上一點,緩解壓力。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等於擁有一切,因為可以創造更多的強者,但前提是,自身足夠強大。
然後找個借口閉關一段時間不出來。
他還記得那個東躲西藏的夜晚,最後去世的母親為了引開貪婪的星術師,將妹妹交給他的時候,是悲痛,是絕望。
他們的父母,為了保護他們,在他絕望的眼神中,倒在血泊裏。
年幼的妹妹,靜靜的,睡在他的懷裏。
所有人,爭先恐後搶奪著血液。
他們是血鑰世家最後的種子。
他們這一脈,背後沒有任何守護者。
也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一脈的星座,何從何來。
沒有任何修煉的辦法。
空有一身令人羨慕的完美血液,卻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他們與星粒的親和度為絕對親和,所有星術師都渴望他們這一脈的血。
可是,沒有任何自保能力,這能有什麼用呢?
在一次意外進入時空禁地後,她不幸染上重病。他為此感到深深的自責,而能救她的,最保險的,便是極北雪神廟裏德高望重的老方丈。
神廟,就在懸崖之上。
而通往神廟的途徑中,會遇見非常多的雪獸強者。
他們連最弱的星術師都打不過,就不提那些強者了。
“希望,妹妹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吧!”哥哥楠楠道。
時光悠悠,萬族不再像以前那樣敬重人類,視人類為神明了。
由於不能自保,他便隻好帶著她,攀登懸崖。
懸崖對他來說,並不陡峭,但是懸崖的高度,望不到天際。
時間流逝,陽光從天邊散射過來。
此時,他才爬了一小半。
“哥,你看那,好美啊!”女孩無力的指著天邊升起的太陽,但那奄奄一息的臉色,也掩蓋不住她驚喜的眼神。
陽光與雪景形成了一種難言之美。
“哦?”哥哥想看向背後。但他不能回頭,一個失誤,便會墜落下去。
“看到了,你抓穩了,別鬆手。”他並沒有看,但還是回複了一下。
美景再好看,能有什麼用。
“回去後,我們能回去看看父母嗎?我想他們。”妹妹對哥哥撒嬌道。
“能,不過要等好長一段時間,畢竟外界壓力太大了。”哥哥安慰道,這種事,他不希望妹妹知道。
她還小,太天真,讓她快樂的過上一輩子,他這做哥哥的,就滿足了。
“哦。”妹妹不滿的應了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爬到了半山腰。
“哥,我好困。”妹妹聲音更微小了。
“堅持住!”哥哥的聲音有些焦急,他聽出了妹妹狀態不對。
雪山越往上,氧氣就越稀,寒冷的星粒也就越多。
哥哥突然感覺自己肩部一沉,急忙回頭,妹妹已經昏迷,頭靠著他的肩。
妹妹手中的玉從手裏滑落,碰撞在懸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