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轉身問一個壯年男子道:“你可知這京城哪家醫館最好?”

壯年男子恭敬道:“往前走右轉,有個叫濟什麼什麼閣的,那家不錯,還挺便宜。俺是個農民,俺也不知道中間那個字叫啥。”

柏言聲音不改冷淡,淺淺回應兩字:“多謝。”

隨後,便想將癱在懷裏之人揪起。但奈何他的力氣還小了些,也隻好作罷。

旁邊的柏府侍衛孫清有些想笑,但忍住了。道:“主子,讓屬下來吧。”便將人拖起,像扛豬一樣把他扛在肩上。

柏言倒沒什麼意見,他一個大男人,還能委屈著?“也可。”隨後,踏步向前。

喧鬧集市裏各式各樣的建築應有盡有。不過,找到那個男子所說的那“濟什麼閣”也並不難。

周邊的房屋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大型奢華的娛樂之地,一種是普通老百姓開的不起眼的小商鋪。

那個叫濟什麼閣的醫館既不張揚也不普通。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幾個字-“低調奢華有內涵。”

醫館總體給人的感覺是素雅的,周圍還種了柳樹。幾隻雀兒還在樹上築巢,在樹杈上啼叫。

不過……

不知為何,醫館前圍了許多女人,甚至還有少許男人。也不看病,隻是在一臉癡漢笑的看醫館內的一個人。有的甚至到流出了口水。

柏言心生疑惑,這醫館內是何方神聖,讓眾人如此?

柏言用手撥開人群,徑步走進醫館。回頭又向身後的侍衛孫清道:“帶著他跟上。”

進入醫館,隻見其中一男子端坐在館中央。眉目溫潤似水,唇角淺笑。容貌也算是極佳。渾身透露出的氣質和柏言剛好相反。是溫柔明媚的類型。

柏言進入時,這個男子正在給人號診。奇怪的是,這個男子並不動手寫藥方,而是口述,讓身旁的藥童來寫。

柏言走過去,問:“先生可是這個醫館最好的醫師?”

那個男子嗓音溫潤,淺笑:“算是。”然後又號上脈了。

柏言望向周圍,有一個空閑的座位,便坐下,等待他將這個病人看完。

待他看完,柏言便讓侍衛孫清將人帶過去看病並抓了藥。讓人暫住在醫館空閑的房子內。

不知覺,便到了正午。

柏言讓待衛孫清先照料著蕭靜笙,自己先出去籌備一下事情。

一出門,便碰見了那個給蕭靜笙看病的男子。他手持拄杖,同樣也是要出門。誰料,剛走幾步便摔倒在地。柏言見狀,將人扶起。也生出疑惑。

那個男子緩緩起身,解釋道:“其實,在下是盲人。這樣的事情也不少見了。多謝。”

柏言心一緊,似是想起了什麼。試探性的問道:“你可是號稱“神醫”的楊舒的親傳弟子奚淺音?”

奚淺音又笑,擺擺手道:“不過虛名罷了。”

轉身踏出館外。

柏言大步跟上,拉住他,不解:“堂堂奚淺音,又因何甘願困於醫館之中?憑先生的醫術也能進宮當位禦醫了。先生若想,我可舉薦先生給陛下。”

畢竟,他是個人才,應當為陛下采用。陛下的能人越多,越能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