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和七年,朝中勢力割據。外戚宦官專權,可謂是一片混亂。

康健的殷和帝離奇意外突發惡疾駕崩。正當值一向溫順的太子因私殺趙中書而處以重罪被廢太子之位。

殷和四十三年六月十六日早,年紀最小的三皇子即位,是為慧寧帝。無權無勢,處境猶如朝臣手中的控線玩偶。

宰相柏言主動請纓,輔佐幼帝,教帝政務。

“柏宰相,朕來找你玩了。”慧寧帝語氣輕快,似是極為天真的樣子。

“請陛下恕罪,臣有失遠迎。”柏言拱手跪地。

“宰相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謝陛下。陛下請進。”

雅致的房間裏一層套一層,看似簡單卻玄關頗多。四周沒有待從,隻有幼帝和柏言二人。

“這塊玉佩,你可認得?”不久還充盈著笑意的眉眼以極快的速度化為幾抹威嚴。仿佛之前的隻是一個假象罷了。

柏言先是一愣,隨即又笑道:“自然識得,我不會忘了自己的本分的。我願以項上人頭做保。”

“陛下如今手無實權,臣自當為陛下培育可供陛下使用的人才。明日,臣會啟奏為陛下任監考大臣。”

“你最好不要讓朕失望。”慧寧帝挑眉道。

為什麼?為什麼柏宰相總是用如此疏遠的目光?為什麼要用虛偽的笑容?為什麼就不能對朕展現真實的自己呢?慧寧帝略有不爽。

不過……

“柏宰相,你生得真好看,真像謫仙。”慧寧帝星目彎彎,調笑道。

“陛下莫要說笑,若無其事,天黑夜涼,陛下還是早日歇息吧,切勿傷了龍體。”柏言白暫的臉上染上一抹緋紅,略有尷尬的說道。

“無趣。”一點意思都沒有,像塊木頭似的。“朕回了,不用送了。記住你的身份,我若是想殺你,隻是一念之事。別以為你貴為宰相,就會讓你汙陋的過去塵封。”

說罷,慧寧帝揮袖而去。隻留下淡淡的香薰味殘留在空氣之中。

無法塵封的過去嗎?柏言自嘲。果然,他還是擺脫不了自己過去的束縛。

無妨,點些安神香吧。

一夜無夢。

慧寧一年六月十七日,柏言如約呈上奏折,主動請纓出任監考大臣。

如若幼帝不用玉佩威脅他,他也會如此。

他知,慧寧帝有大誌大慧,是位好君主。天下支離破碎,權臣各占一地,注定不是長遠之計。他會助慧寧帝收回權力。

雖然……

當他為慧寧帝達成目標,他可能就無用了,會為帝王所殺。他的手中也是有不少權力呢。

畢竟,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

或許,幫與不幫,結局都是死。那麼,他一定會為國而死,為大義而死。也算盡了臣子的本分,了卻自己的心願。

宰相府的馬車行駛起來,逐漸駛出城門……

京都可謂是一片繁華。燈紅酒綠,處處鶯歌燕舞。

但突然,卻傳來了打鬥的聲音的議論聲。

“這誰啊?發生什麼事了?”一人問道。

“不清楚啊,不過這小書生怕是要輸嘍。”一個人又答著道。

“停車。”柏言道。“我去看看。”

“是。主子。”驅車的小護衛很是恭敬。

伴著一聲響亮的馬的嘶吼聲,人們的注意力紛紛轉向這邊。等待這輛華貴馬車的主人下車。

隻見一隻自暫修長的手撥開車簾,那人容貌驚豔,氣質就像謫仙。身穿華貴的官服,青絲一絲不苟的束了起來。讓人不敢褻瀆。

“發生了何事?諸位可否與我說說?”語氣仍然清冷,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眾人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