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小道上走著,司淩雪一路上沉默著不曾開口,但是菊茉和林薇悅看的出來司淩雪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知道內情的林薇悅有些欣慰司淩雪走出了心結這可是好事啊。
其他的三人一路無言,不過堪堪夜晚初降便走到了吳副將口中早已荒廢的梨園。
在月光的照射下眼前這院子還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眼前的牌匾歪斜著從房梁上垂落下來。
院子內外雜草叢生幾乎有人小腿一般高,而且還落滿了灰塵。
怎麼看這都是一個荒廢了數十年的梨園,怎麼還會有唱戲的聲音呢?
三個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走吧,進去看看。”林薇悅道。
司淩雪和菊茉並沒有異議跟著走了進去。
三人剛剛走到庭院就聽到一陣戲曲聲。
“陳詞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三人向戲腔傳來的地方走去走到舞台邊又聽到台上唱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染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
哪怕無人知我 ”
三人透過薄薄的紗窗隱約看到台上一個白衣少女水袖起落而台下荒廢空無一人。
司淩雪低聲問:“她為什麼台下無人也在唱呢?”
“台下人走過 不見舊顏色 ,
台上人唱著 心碎離別歌”
菊茉似有感而發低低的開口符合著少女的唱腔。
林薇悅走到台子下麵說:“姑娘能談一下嗎?”
台上的少女確是沒有搭理自顧自的繼續唱著。
“莫笑風月戲
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
也曾鏗鏘唱興亡”
林薇悅又想喊人,被菊茉攔了下來:“別叫她了,在這個曲目唱完前她是不會回應你的。”
司淩雪皺著眉:“可是這個破落的梨園裏麵連個觀眾都沒有…………”她唱下去有什麼意義?
菊茉聽懂了司淩雪未盡之言,她解釋道:“這一行規矩如此,一旦開始便不可以半途終止的。”
林薇悅和司淩雪聽了菊茉的解釋就沒在糾結,在一邊坐下等著了。
“道無情
道有情
費思量”
隨著最後一聲落下這場戲也終於結束。
少女向三人盈盈一拜:“雲玉顏見過各位。”
聽到少女這麼說林薇悅和司淩雪到沒有多大反應菊茉倒是一下子激動起來:“你性雲…………那你的母親是………輕音老師嗎?”
雲玉顏有些詫異:“你聽說過我母親?”到不是懷疑母親曾經的知名度而是二十幾年前母親因為未婚先孕壞了名聲之後…………幾乎沒人願意提起她就算是提了也是厭惡絕不會像這個少女這般發自內心的欣喜激動。
“是,我母親正是雲輕音。”雲玉顏頷首。
這件事也沒有隱瞞的必要,雲玉顏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菊茉,這位輕音老師是………”林薇悅不禁問到。
司淩雪也很是好奇 。
畢竟林薇悅和司淩雪一個一心求學,然後前往海外另一個則是一直浸在家中的不堪和戰爭的烽火裏更是不可能知道和了解這些事情。
菊茉混跡在錦雲坊才知道和了解這些。
她向往雲輕音身為女子確能憑本事名揚於世更向往她不畏人言可畏的瀟灑和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