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子應當考慮如何率先攻下白馬,最好能擒殺曹操。如此,憑著軍功咱們也好跟主公提及立世子的事。”逢紀說道。
袁尚將己方謀士分析的情況說了一遍,在兩人將信將疑的目光中,他說道:“我想請兩位先生幫辦件事。”
“公子講來就是。”逢紀立馬答應下來。
“每隔五日不是要派一次兵,護送白馬津那裏的糧草過白馬嗎?這次全都安排我的青州兵!”袁尚說道。
逢紀、許攸兩人表示明白,而逢紀也掌管兵馬調動,這件事還是能辦得到的。
等逢紀、許攸兩人回去後,郭嘉看著天上的繁星,問道:“不知公子可學過星象占卜?”
“算是看過這方麵的典籍,但不通曉。”
郭嘉指著夜空中的一處星辰,說道:“有文曲星、武曲星處昏暗無光,想必有一文一武兩位英傑要隕落。”
要是換在前世,袁尚必定嗤之以鼻,但是現在的他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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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津。
河水咆哮,舟船布滿河麵。密密麻麻的兵馬登上渡船,在遠處看來壯觀中還帶有一股肅殺之氣。
李典搖頭苦笑道:“這是否叫故技重施?”
夏侯淵看著不斷渡河的兵馬,說道:“兵法曆來講的都是虛虛實實,孟德這一招故技重施,恐怕冀州軍中誰也料不到。”
“先前吃了兩次虧,隻怕冀州軍有了防備。”李典擔憂道。
夏侯淵豪邁一笑:“有這五千精兵,即便他有防備又怎樣!再說屯駐黎陽的是淳於瓊那廝。”
“秒才你了解淳於瓊此人?”李典問道。
夏侯淵曬然一笑:“昔日在京中見過幾次,此人好虛談,又善於溜須拍馬。雖是西園八校尉之一,卻是袁紹拱上去的。那時他就是袁本初一條走狗,還是個大酒鬼。”
“雖然如此,但我等也不能輕敵。”李典說道。
夏侯淵點點頭,“這幾日被冀州軍憋得受氣啊!咱們先給冀州軍一個教訓,後頭的好戲就交給孟德他們了。”
冀州軍並非傻子,被襲擊兩次後,他們不再懷疑兗州軍敢不敢渡河反擊,於是沿著河水布置了哨卡。
兗州軍五千多精兵在延津渡過河水後,由夏侯淵、李典率領著,先是北上,等到了蕩陰一線在東進,進而南下黎陽。
五千精兵除去兩千騎兵,步卒也都騎上騾馬,所以行軍速度極快。他們人銜枚,嗎縛口,每人還帶了一束柴草,並且用起繳獲的袁軍旗號。
夏侯淵將行軍的時間算得極準,休息半日後趁著夜色逼近黎陽。
“停住!你們哪個營的?”黑夜中,哨卡上的冀州兵喊道。
“先前文醜將軍營中的,現在奉命到白馬去!”答話者一口濃重的河北口音。
“等等!這就下去。”上麵的兵卒喊道。
過了下來一個百人將,還有十幾個冀州兵卒。
那個百人將滿身酒氣,紅著眼罵道:“他娘的,這真是苦差事,哪時有車馬過去都要盤查!”
“你這廝咋說話啊!”扮作袁軍校尉的李典怒道:“咱們也是奉命行事,耽擱了行程砍你的腦袋啊!”
那個百人將看到李典的打扮,立即肅然道:“小的這就查清楚。”
那個百人將帶著人看來看去沒有覺得不妥,於是讓哨卡的兵卒放行。別說是晚上,就是白天也不一定能盤查出什麼來。因為五千精兵穿的都是冀州軍征袍鎧甲,使用的兵器也是清一色的冀州製式。其實先前俘虜了幾千冀州兵後,曹操還特意從中挑選一些出來,威逼利誘下那些降兵隻能歸順了曹操,還為他們騙過冀州軍的關卡。
五千精兵快速地通過了關卡。夏侯淵鬆了一口氣,“快到黎陽了,不知道前麵還有幾個關卡。”
李典看著前麵的旌旗,說道:“管他還有幾個,現在衝殺過去也不打緊。”
夏侯淵笑道:“不能衝殺過去啊,還要將淳於瓊燒出來!”
黎陽離河水已經很近,被呂布搶掠燒殺後,黎陽已經是個荒城。冀州軍就在荒城旁築起營寨,鄴城方向送來的糧草就囤積在營寨裏。每五日中軍就會派人來催糧,那時再征發來附近的民夫協助運糧渡河。所以除了在渡口屯駐兩千兵馬外,剩下的兵馬就屯駐在營寨裏。
夏侯淵再看了看旌旗,接著帶部下占據了上風向處。兵卒們準備妥當,柴草油脂也都捧在手中。
“去清掉哨兵!”李典吩咐道。
幾個精銳斥候得令,趁著夜色摸上前去。
營壘裏,幾個將校都集中到主帥大帳。
淳於瓊捧著個酒壇子樂嗬嗬地說道:“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淳於將軍!”一個騎都尉小心道:“袁公派人來說嚴防兗州軍來偷襲,咱們還照常飲酒,這是否有不妥之處?”
淳於瓊瞪了他一眼,大著舌頭說道:“你,你懂啥!就怕他曹操不敢來……派出那麼多人去盤查……隻要他敢來,定讓他嚐嚐我淳於瓊的厲害!”
“是啊!派出那麼多人去巡視,要是兗州軍來偷襲,早在十裏之外就會被發現了。”另一個騎都尉附和道。
“對對對!”淳於瓊親自給部下倒上酒,“吃飽了,喝足了那才有力氣廝殺,你們說是否?來,都喝了這一碗!”
幾個將校剛剛舉起陶碗,就聽外麵的兵卒一陣呼喊。
“起火啦!”“敵襲啊!”“快來人啊!”
淳於瓊睜開通紅的雙眼,來到帳前一看。果然,營壘外麵燃起熊熊烈火,火勢順著風一直吹到營壘裏麵。
淳於瓊一個激靈,喊道:“還真他娘的敵襲啊!快提我的槍來,河朔兒郎們出去迎敵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