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 中計(2 / 3)

袁尚登上點將台,讓嗓門大的許褚宣讀討曹檄文。隨後宣布了出征和留守的人員。田豐還是留守青州,總理青州大小政務。張郃則總領青州的防務,剩下國淵、陳群、王修輔佐兩人。

如此青州軍隨軍出征的武將就有黃忠、張遼、趙雲、太史慈、徐晃、鮮卑將領彌力、管亥、周倉、呂曠呂翔兄弟等。文臣就有郭嘉、賈詡、鍾繇、劉曄、田豫、孫乾等。青州兵雖然不多,但文武陣容可謂十分華麗。

袁尚將印信遞給田豐,“青州就托付給先生了!”

田豐鄭重地接過印信,“有田某在可以確保青州無事,公子隻管放開手腳跟曹操作戰。”

袁尚心中寬慰,對青州來說,田豐就是曹操那方的荀彧,有他在主持大局,那後方還是很有保障的。

袁尚一揮手,兵卒們殺三牲祭旗。接著青州軍起兵沿河水一直向東郡濮陽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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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軍中軍在內黃縣就收到前方先鋒潰敗的消息。

袁紹是在行軍路上知道文醜軍潰敗。先鋒五千多兵馬幾乎是全軍覆沒,隻有文醜和十幾騎逃到內黃。

袁紹氣得兩眼一黑,差點墜下戰馬。幾個兵卒將文醜抬到袁紹麵前,讓他處置發落。

袁紹氣不成聲,憋紅臉怒道:“文醜啊,文醜!我一直當你是堪當大用的大將。想不到身為先鋒官,沒有出冀州地界,就被打得全軍潰散!”

文醜神情虛弱,他抬抬手想做辯解,但話到口中怎麼也說不出來,畢竟是自己輕敵大意。

袁紹指著文醜,身子氣得顫抖:“出兵前我就跟你說,曹操可能會突襲我冀州。你倒好,根本不做防備!”

文醜有苦說不出,袁紹接到袁尚的文書報告後,也不相信曹操會渡河北上,所以隻是提了提。但文醜也不在意,但想不到還真給袁尚他們猜對了,這個虧吃的十分憋悶。

一同出征,跟在中軍的袁譚說道:“父親,先鋒潰散勢必影響軍心,當采用妥當的法子來安定軍心。”

袁紹臉色鐵青:“有什麼法子可贏回一陣來?”

袁譚說道:“兗州軍渡河來河北,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當遣精騎迅速突擊,防止他們逃回河水南岸。”他眼珠子一轉,“此外當嚴明軍令,以威服士卒。”

袁譚跟文醜不太對頭,他嫌文醜出身底,又是粗鄙之人。再者文醜身為武夫,平日裏難免驕縱,在洛陽時就得罪過袁譚,加上文醜對袁尚頗有好感,所以自然被打成袁尚一黨。

袁紹臉色發白,雖然文醜失職戰敗,但畢竟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心腹,要殺掉於心不忍。

郭圖觀察著袁紹的臉色,這時他暗道不妙。跟隨袁紹多年自然知道他脾性,袁譚可是觸犯了袁紹本意。

“父親,賞罰不明不足以威服三軍,您應當果斷地處置此事。”袁譚一心想算計文醜,以削弱袁尚一黨的力量,而沒有留意到不住打眼色的郭圖。

袁紹看看一眾臣屬,問道:“你們看該如何處置文醜?”

“身為大將而輕敵冒進,致使五千兵馬傷亡殆盡,依照軍令應當處斬以傳告三軍。”崔琰答道。他跟文醜並沒有恩怨,但他是耿直盡職之人,隻管答出法令上的處置。

文醜羞怒非常,他試圖掙紮著站起來,但牽動傷口,他齜牙咧嘴地說不出話。

“主公,主公!”遠遠地一員騎在戰馬上的將領大聲呼喊。來到袁紹麵前後那員大將跳下戰馬,跪在地上說道:“末將聽聞文醜戰敗,但請主公念在他往日的戰功上,讓其戴罪立功。”

袁譚終於看到郭圖的示意,但他不得不撐到底,於是冷笑道:“戴罪立功?傷成這樣了提槍的力氣都沒有,哪還能戴罪立功!”

袁紹心煩意亂,他惱恨文醜的戰敗,想發泄又不忍心殺這個親信。

“主公,曹操軍襲擊確實突然,加上呂布那廝的武勇,文將軍雖敗卻也情有可原。請讓他退回鄴城養傷,待日後再戴罪立功。我軍剛剛出兵,要是還未渡河就斬殺大將,豈不是自毀台柱之舉?”逢紀勸道。因為文醜跟袁尚關係不錯,他一心要救下文醜。

袁紹指著文醜,冷聲道:“念你往日功勞頗大,就暫且饒你一命。如今削去你軍職,遣回鄴城養傷,日後再戴罪立功。”

文醜眼中溢出淚水,躺在擔架上雙手抱拳:“多謝……主公!”

袁紹看著心煩,揮揮手讓兵卒將他抬走。

“通令全軍進擊黎陽,戒備兗州軍襲擊!”袁紹吩咐道。

眾兵將得到傳令,派出多股斥候搜尋兗州軍蹤跡,並且大舉向黎陽進發。

黎陽縣城不大,僅有一千多戶人家,說是個小鎮也不為過。但是黎陽的地理位置頗為重要,這裏對岸就是白馬津,是黃河水道一處重要渡口。雖然黃河水道有多處渡口,但是要水勢稍為平緩,地勢稍為平坦的地方卻不多。白馬津、延津就是黃河中遊的兩處重要渡口,隻要從黎陽,白馬津一線渡河,則向南可以攻白馬,向東可以攻濮陽,

此時的黎陽縣城已是一片焦土,平民的屍首殘肢隨地可見。幸存的平民坐在地上,或呆立或悲泣。

袁紹騎在戰馬上,他聞著房屋和屍首的焦臭,踏著殘垣斷壁巡視黎陽。隨軍一眾文武也是跟在袁紹後麵。武將倒是沒有什麼,一些文臣們卻臉色發白。

“他娘的兗州軍,他娘的呂布!”蔣奇咒罵道。冀州軍兵卒平日裏也幹過打家劫舍的事,在糧餉發不下時,殺人截貨是家常便飯。但是如此極盡的破壞他們也沒有幹過,自己的地盤被糟蹋蹂躪,冀州軍將領自然臉上無光。

袁紹被感染,怒道:“我定要擒殺曹操跟呂布兩個賊子!”

“主公,渡船都被燒盡,我已經讓人去籌備。”高覽縱馬來稟報道。

“主公,曹操重兵占據對岸的白馬津,咱們強攻的話豈不是肯吃虧?”郭圖說道。

“那你說該如何渡河?”袁紹冷聲問道。

郭圖眼珠子一轉,“昔日韓信木罌渡河平魏地,使的就是遠近、虛實之法,咱們不妨效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