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所帶來的皆是騎兵,其家眷都安置在青州。而其騎兵供養起來耗資巨大,許縣那邊雖然有糧怕也供給不來。還是等臣回到青州,再遣一支精銳步卒前來護駕。”袁尚推辭道。
袁尚說的也沒有錯,要供養一批戰馬可不容易,劉協能不能養個幾千近衛步卒都是未知,更何況是一兩千騎兵。
“嗯,是我思量不周密,此事容稍後再議吧。”楊彪說道。他其實就是要袁尚表個態,要是袁尚真的留下一大支兵馬他反而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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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結束了會談,袁尚出到宅院外頭。許褚等人立即拱衛在他身旁。
王越這時也靠了上來,“三公子,在下有職務在身,不能跟你去敘舊了。”
“不礙事,等師父你不當職時可來營中找我。”袁尚說道,在他看來王越顯然混得並不如意,雖然做了劉協的親衛,但也還是個小頭目而已,他始終還是沒有融進那個上層圈子。
“三公子,在下是有事相求的。”王越說道。
“師父盡管說來就是,前次我派往長安的人手還多虧你給他們提供消息。隻要我能做得來必定全力以赴。”
王越長長歎了一口氣,“正如當年公子所言,我在這裏也過得不怎麼順意,那些王公大臣們沒有幾個是能正眼瞧我的。但我受陛下大恩是一定要護衛陛下身旁的,隻是我那幾個弟子,特別是最有天分的史阿,我不願他們像我一樣在這遭白眼。”
“師父是要我舉薦他們嗎?”袁尚問道。
“唉,談何容易啊!”王越言語中充滿無奈,“我是要他們跟隨公子幹一番事業,將來也好憑著軍功封官拜爵。”
袁尚心中高興,這等於平白給他人手,但是他還是表現得猶豫,“跟我的話少不得上沙場,而且不必在陛下這裏榮耀。”
“他們在這幹一輩子不過個百人將,可公子是個愛才之人,他們在公子手下必能發揮他們所學。”王越誠摯地說道,他對那些弟子還是很關心的。
“我定會讓他們發揮所長的,師父放心!”袁尚不再遲疑,立即答應下來。
王越再次謝過,然後說等稍後些就讓他們到袁尚營裏。
袁尚辭別王越正要回營,可在大臣們營帳邊一個人引起他注意。那是個相貌清奇的中年文士,他半蹲地上,用一根樹枝在薄沙中緩緩地習書。
袁尚讓眾人守在一旁,他走上前去待那個中年文士停下後歎息道:“元常先生習得好一手‘史晨’可惜隻得其形不得其神。”
在薄沙中習字的正是鍾繇,他站起身來問道:“臨淄侯且說說何為隻得其形不得其神?”兩人在朝會上見過,雖然沒有說上話卻也認得對方。要是旁人說這話鍾繇可能不屑一顧,但對方是蔡邕的徒弟,還有大漢才子之稱的袁尚,如此他倒想聽聽袁尚有什麼說辭。
袁尚笑了笑,“雖然是在沙土中書寫,但還是可以看出先生過於模仿碑刻的刀斧痕跡,豈不知書之一道最重自然,天人合一,萬物和諧才能創出佳作。”
鍾繇皺眉苦想一陣,突然大笑道:“好一句天人合一,萬物和諧,不愧是蔡先生的高足。你且跟我去瞧瞧墨跡本,看能找出什麼弊病來,我說怎麼老不滿意,原來是走錯了路子。”
“實在抱歉,在下營中還有軍務要處理,先生要是有空晚間可來我營中一敘,咱倆可以交流交流習書的心得。”袁尚推辭道。他成功吊起鍾繇的書癮,索性讓鍾繇自己送上門來。
鍾繇嗜書成癮實在忍不住,但對方雖然年輕可身份顯貴,他隻能答應晚間去拜訪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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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城南的曹操軍營地中也舉行著一場宴會。
張揚被曹操請到營地裏,作陪的還有曹操隨軍帶來的荀攸、程昱兩個謀士。而跟隨張揚前來的還有彪悍陰沉的呂布。
曹操對張揚、呂布兩人十分親熱,不住招呼著他們宴飲。張揚跟曹操是舊識,他曹操、袁紹兩人交情都不錯。
等吃喝得差不多了,曹操問道:“稚叔,你看陛下移駕鄴城一事怎麼樣?”
張揚直搖頭,“雖然咱們三人都是舊識好友,但不是我說,本初這人好大喜功且容易得意忘形,要是將陛下交給他保不定會出現獨斷朝政那樣的事情。”
“那稚叔是不同意陛下移駕鄴城了?”曹操親自給張揚添上酒。
“那是肯定的,許縣不失為一個好地方,孟德你也一向盡心為朝廷,有你拱衛著陛下那時最好不過。等司隸恢複元氣後再讓陛下回歸洛陽,如此你就是社稷的大功臣啊!”
“我也正有此意,但還要稚叔你幫忙。”曹操說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