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兵弓弩手反應也快,紛紛精準地射殺露出身子的黑山軍。城牆上的黑山軍兵卒見狀不好,趕緊退回城垛下。
如果燒的是水,澆下去的距離內會迅速降溫,到了車裏就變成溫水,效果遠遠沒有油脂來得好。但是油料也是有限的,幾大鍋油澆下去後,存儲的油就所剩無幾。
袁尚在本陣前,遠遠看去,攻城戰的慘烈映入眼簾,但曆經大小戰事,這些場景已經不能影響他的心境。
黃忠、韓猛兩部在袁尚中軍左右,兩人來到中軍陣前。
“少將軍,這一時半會地道是挖不通的,你在這也是呆著,不如回營寨中去。”韓猛建議道。
袁尚看向旁邊被燙傷抬回來的兵卒,搖頭道:“這些兵士顧不上性命衝鋒在前,我這個主帥難道呆著這都嫌累嗎?我要讓所有軍士都知道,他們的主帥在看著他們,所以這麵帥旗不能移動!”
黃忠讚許道:“將者,信、智、仁、勇、嚴也。少將軍身先士卒是我軍將帥表率。”
袁尚笑了笑,“黃將軍謬讚了,隻要士卒將帥齊心協力,那區區鄴城還不是手到擒來。”
郭嘉則問道:“我軍突襲的消息泄露,保不準張燕回師馳援,派出戒備的隊伍需小心。”
“張文遠、趙子龍兩部騎兵都派出去了,一旦發現黑山軍當可提早通告我等。”黃忠說道。
“少將軍、黃將軍、韓將軍,方才在城南轉角處,城東各有人射出一份帛書。”一名斥候稟報道。
袁尚感到奇怪,接過兩份帛書,看了會又傳給其餘人。“第一份是在鄴城的探子買通了幾個黑山賊兵卒射出的,說了城內一些情況。第二份則是一個自稱黑山軍將領的密信,說想獻城給我軍,要我今晚午時親自到城北邊的林子詳談。”
“少將軍,這信不過啊!”韓猛趕緊反對道:“指不定是黑山賊看我等攻城心切,設下的陷阱。”
袁尚再看了看帛書,“這上麵沒有署名,隻說不想一方百姓慘遭兵禍。”
黃忠沉吟了一會,“要是能在夜裏輕易出城的將領,其在黑山賊中地位不底。要是真的話,鄴城不日可破。且讓黃某待少將軍去一趟。”
袁尚攤開帛書,“這上麵說要我方主帥親至,我不去豈不是要被他看低?那片林子雖然不小,但可遣人秘密排查,量他使不出什麼計謀來、”
郭嘉也讚同道:“一旦入夜就派出狼衛排查周邊,公子帶上虎衛跟太史子義他們一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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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風緊夜黑,天上隻有點點星光,樹林裏四處蟲鳴,幽暗的一點光亮映出斑斑的樹影,像鬼爪幽靈一般。
太史慈持槍牽馬在前,後麵跟著十幾個虎衛,再後麵就是袁尚跟許褚等上百人。
不一會,典韋快步趕上來,稟報道:“俺派弟兄們將這片林子走了一遍,沒有埋伏。”
袁尚點頭,讓眾人加快速度,趕到林子接近鄴城方向的邊緣。
對麵昏黃的燈光時隱時現,這邊一個虎衛也點起接頭的燈火。兩方人接頭完畢,很快就見到對方。袁尚他們看到黑山軍獻城的將領隻帶來了兩個人。
“前麵能說得上話的人是哪位?”太史慈問道。
三人中走出一個黑衣中年,“在下內黃人陶升,不知你們的主帥是哪位將軍?”
袁尚大量了陶升一會,開口道:“在下袁尚,感謝陶先生的大義。”
“袁尚!袁三公子?”陶升吃驚道,雖然知道青州軍頭領是袁尚,但他沒有想到袁尚親自帶兵奔襲道鄴城,還來到這裏跟他接頭。
袁尚笑了笑,“陶先生難道認為在下做不了主碼?”
陶升趕緊行禮,“隻是料不到三公子能親臨戰陣。在下本內黃小吏,中平年間民生酷吏土豪逼得緊,使民生凋零,在下一氣之下投了黑山軍想為百姓打出一片樂土。”
“先生高義啊!”袁尚讚許道,“中平年間宦官閹黨把持朝政,他們百般盤剝百姓,確實使得天怒人怨!”
陶升歎氣道:“但這些年渾渾噩噩過下來,才發覺黑山軍中皆是賊寇自私之輩。往時黑山軍有不搶貧苦百姓的不成文規矩,但這次打下鄴城,他們不管貧富,對魏郡平民百姓一律強搶。”
“先生迷途知返猶時未晚。”袁尚勸道,“像青州黃巾,在我治下皆成了良民百姓,我等行仁義之道,對義士英傑更是不論出身,先生歸附我等是明智之舉。”
陶升頓了頓,肅然道:“在下身在河北,卻也聽過公子在青州等地的事,知道公子是個敢作為的青年俊傑。還望公子接納。”說罷他深深一拜。
“我才要感激先生的義舉。”袁尚趕緊扶起他,“這能否拿下鄴城還看先生您。”
“公子寬心,城北一塊乃我管轄之地,底下也召集了不少想歸附袁車騎的弟兄,隻要公子願意,天亮前就可獻出北門。”陶升說道。
袁尚剛想說聲好,但鄴城城牆那邊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響,城牆上黑山軍兵卒也紛紛亮起火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