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披著魚鱗細鎧,左手持盾,右手一支鐵戟,另一支則別在腰後。
幾個狼衛換過臂張弩,對城牆上徐州兵精確地進行壓製。典韋帶隊,趁著這時迅速爬上雲梯。
另一邊的管亥看典韋那些狼衛攻城,受到刺激不禁呼喝道:“給老子打起神來,別給那群冀州兵領了頭功啊!”
後麵上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牙門將,提著一柄長刀,搶過一麵盾牌後二話不說就要爬上雲梯。
管亥立即喝住了他,“周倉!你自個小心,別死在上頭。”
那個絡腮胡的牙門將,正是先前覃遠等人反叛黃巾軍時,被俘的周倉。管亥投降袁尚後,聽說有被關押的黃巾死硬分子,於是前去勸降,他也沒有想到是以前的部下周倉。
周倉悶哼一聲,在弓箭手的掩護下,也迅速攀爬上雲梯。
一個徐州兵弓箭手看到典韋生猛地爬上,他趕緊張弓射去。典韋看得精準,用盾牌擋住了羽箭。
跟在後麵的太史慈右手一放,冷芒激射而出,徐州兵弓箭手被射中眉心而死。
再有兩個長矛手手持長矛向下捅,太史慈不假思索地連續射出兩箭,兩個長矛手皆眉心中箭而亡。
附近的青州兵無不振奮,真是神射手!軍中恐怕隻有黃忠勝得過他的箭術。
典韋一個躍步登上城牆,盾牌格開幾柄長槍,身子移動向前,右手的大鐵戟收割徐州兵的性命。他身後的狼衛也緊跟著躍上牆頭,配合著給後續兵卒開路。
幾支羽箭射下,周倉用盾牌蕩開,但還是有一支射中他胸部。好在有精良的鎧甲防護,周倉強忍住痛楚,一個加速爬上牆頭。
周倉呼吼連連,帶著後續兵卒殺開一條血路。
一個後續的青州兵環首刀刺出,捅死一個什長。跟在什長身後叫開子的少年先是愣了愣神,然後爆發出一陣夾帶傷痛和仇恨的怒吼。
長槍刺出,將那個青州兵貫穿,一直壓到了城垛邊上。
下一刻少年悶哼一聲,口中溢出鮮血,兩柄環首刀的刀尖刺入他身體。
少年在劇痛下神情一陣恍惚,眼中帶著深深的不甘,還有對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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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城上,呂虔正在指揮兵卒做最後的布防。城下袁術軍兵士源源不斷開赴而來。營寨將陳留城圍起,遠遠看去,袁術軍營中旌旗鮮明,兵卒巡防間也還算有序。
呂虔正在視察間,兩個帶甲的將領也來到城樓上。
三十多歲,麵色白皙像個文士的李典問道:“子恪,趁他們立足未穩突襲一陣可行?”
呂虔搖頭微笑道:“待主公引軍斷了袁術後路,有得咱們打的,曼成你且等待。”
“可恨那袁術軍先鋒,將雍丘一縣都殺了幹淨!”李通憤憤道。
想到雍丘的淪陷,呂虔也不禁神情冷了下來,“這筆帳定會向袁術討回來。”
“可笑那袁公路自以為偷襲得手,不知主公早就料到了他那伎倆。”李典道。
說話間,一騎穿過袁術北麵營地,徑直來到城門下。
“東郡急報!”下麵的騎士大聲喊道。
不需吩咐,兗州軍兵卒就放下個大籮筐,將那個傳令兵吊上來。
傳令兵神色憔悴,臉色慘白,他遞上了文書,“東郡急報,黑山賊勾結匈奴餘部,越過河水寇略東郡!”
呂虔三人臉色難看,本以為配合曹操軍夾擊袁術就可以大獲全勝,不想並州的黑山賊跟匈奴餘部也來摻和。
過了會,李典大聲道:“勿需擔心,東郡有荀文若坐鎮,隻要堅守不出那些賊寇也無可奈何,隻要擊敗袁術,再引軍前往,定能一舉驅逐。”
呂虔也讚同道:“荀文若隻是差人來報信,沒有說求援,故此賊兵雖然至東郡,但那裏並不吃緊。”
呂虔三個都是有膽識的人,自然不會亂了陣腳,但曹操軍麵臨的形勢變得十分危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