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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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室內,貂蟬取來一套麻布青衣給袁尚換上,接著輕柔地用一條青幘綁住頭發。
貂蟬嬌笑道:“如此活脫脫一個農夫了。”
袁尚搖遙頭,漢代立春時有迎春的儀式,州郡的官吏要頭帶青幘,樹起青幡,把土做的耕牛、耕人置於府衙門外。以此告訴百姓立春時節到了,督促百姓春種。
作為青州最高長官的袁尚,少不得主持迎春活動,“等迎春祭祀回來,再帶你和昭姬去臨淄郊外郊遊踏青。”
貂蟬將袁尚麻衣上一塊褶皺給撫平,“你可知道,這件衣服是我與蔡姐姐一起縫做的呢。”
袁尚心裏一突,那清麗脫俗的身影在心中閃現。貂蟬明知道不該強求什麼,但還是心裏一酸。
袁尚摟住貂蟬的纖腰,“我已差人接昭姬過來,你們等我回來。”
說完他別了貂蟬,來到刺史府的正門裏。守衛一旁的許褚高興道:“主公,子明回來了,方才進裏間換衣服。”
袁尚心跳加速,讓許褚等候,他自己就進到典韋在刺史府中的住處。
一個多月沒有見,典韋顯得憔悴了不少,但那憨醜凶悍的氣質猶在,“公子,事情辦妥,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接著他將一路上所做的詳情彙報給袁尚聽。
袁尚深深吸了一口氣,:“做的好,要讓那些狼衛士卒嚴加封口,帶回的財貨立即封入庫房,換成了錢帛分給那些兵卒。”
十一月時,在兗州紮下根的徐光探聽得到了曹嵩要來兗州的消息。袁尚怕曆史的改變使得曹嵩能安全到達,於是將這個消息秘密傳給了原闕宣降卒將官手裏。還特意強調了眾多的財貨。
沒有想到亂兵並沒有殺掉曹嵩一家,還好自己讓典韋帶狼衛去監控,將曹嵩一家留在了費國。
典韋點頭,“一切已按公子說的辦了,埋在蒙山的那些東西就要等待時機才能取出了。”
袁尚讓心腹管家袁和協助處理入庫事宜,自己就帶著許褚典韋和虎衛,來到郊外參加迎春儀式。
在田豐、郭嘉、國淵、孫乾等文吏的陪同下,袁尚跟州裏大小官吏的代表來到臨淄郊外。
遠遠地,野地裏幾個青衣的男童跑到袁尚等人麵前。袁尚帶著一眾官吏給青衣童男作揖行禮。
這個青衣童男意喻著神靈派下的春天使者。接著祭祀神靈,祈求風調雨順。
待到一切儀式舉行完畢後,袁尚帶著幾個心腹文吏,在虎衛的簇擁下,走馬郊外。
袁尚很關心地詢問田豐、國淵民生的安置問題。
田豐擔憂道:“冀州撥給的最後一筆糧秣,已經在押運途中,冬麥過些時日可收,但加起來隻能用到今年六七月,距離秋收怕有一個月要斷糧。而且在中間糧秣是不能支持我軍任何對外行動了。”
袁尚想到了曆史上管仲治理齊國時說的,魚鹽之利,“東萊一地近海,可有組織那些軍戶捕魚熬鹽?”
“先前公子說過,開春來東萊一郡已經組織熬鹽捕魚。青州各地廢棄的礦業,也都組織人手開采煉鐵。再幾月,我青州完全可以供給一州的鐵器用度了。”國淵答道。
袁尚知道,現在軍屯、民屯已經開始,隻要熬到秋收,那困境就初步渡過了。“父親已經傳來命令,讓我等伺機出兵相助曹操,以緩解袁術的壓力。”
田豐為難道:“如此隻能取糧於敵了,中途要是戰事不利,則形勢十分危險。”
“徐州富庶,以戰養戰未必不可。”袁尚道。
郭嘉麵帶微笑,他對於袁尚的謀劃一清二楚,“曹操攻打徐州未必全是為了複仇,我就不信他沒有吞並徐州之心。說起來徐州不僅錢糧充足,還有從關中逃亡而來的眾多人丁呐。”
田豐歎了歎氣,“原來公子一早就打算取糧於徐州了,但苦了徐州的士民百姓。”他也知道在征戰中這種做法無可厚非,但多少有些不願觸及。
袁尚神色微冷,自己難以吞下徐州,但也不會給曹操等人平白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