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
篝火燃起了隱藏在內心的情感。舞女們如仙子般舞動著纖細的身姿, 麵頰微紅,纖腰微曲。華麗的衣裙翩然起舞,她們的舞姿優雅動人,宛若花間仙子。
陶寒舉起酒杯,在這分別前的夜晚,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祝我們的死神早日歸來,幹!”
受邀的幾人也同時舉杯齊聲道。
“幹!”
這次送別的聚會並沒有邀請不相幹的人。恒敘抱著恒曳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哥,你這次出去一定要平安歸來啊,嗚嗚。小弟會想你的,嗚嗚。
恒曳無奈的被他抱著,用求救的目光看著自家的爹爹和老二。
恒修也就是恒敘的二哥輕咳一聲。
“行了行了,大哥是去鄲汗和談的,又不是去征兵打仗,不會出什麼事的,你怎麼跟他回不來一樣。”
“我知道,可是我想大哥啊!”
恒敘繼續抱著恒曳一把鼻涕一把淚。
恒曳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我這不是還沒走,在這呢嗎?”
“現在就開始想了,嗚嗚嗚。”
“……”
恒敘(撒嬌):嗚嗚。
恒曳恒修(扶額+寵溺):無奈,能怎麼辦?寵著唄。
最後還是恒啟空插嘴,恒敘才放手。
放手後他又去纏著親臣。他握著親臣的手和剛剛痛哭流涕的樣子完全不同,現在的他如同老媽子。
“親臣你在那邊要好好的,要記得想我好不好?鄲汗那邊亂,你千萬要小心。”
清晨回應著如同老媽子的恒敘。
“在下會隨時想念,多謝恒敘掛心了。”
親臣撫上他的肩膀。
“恒公子不必擔心,鄲汗雖亂,但勝在治安還算完好,雖不及著皇城,但也出不了什麼事情,等我回來便好。”
——
“你一直看著小敘幹嘛?怕親臣害他啊?”恒修看恒曳一直盯著小弟那邊不由的問。
“呃…不至於,親臣好歹是救過阿敘的。我隻是…好奇他為什麼總是穿著兜袍,遮住麵容?”
“這我哪知道啊?難不成他美若天仙,怕有人嫉妒他的美貌不成。”
恒曳歎了口氣,收回目光。
——
陳緣跳下房簷,穿著一身黑衣在夜色中穿行。
他越過恒陽府的牆停在了一個房前。
咚咚咚。
“誰啊?”
思泉揉著惺忪睡眼,打著哈欠來開門。
他一開門就見門外站著一個黑衣人。
“刺——嗚!”
沒等思泉叫出聲,陳緣就捂住了他的嘴。
“噓,小聲點兒,是我看清楚。”
思泉收了聲,重新看向了那人。
“是你呀,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刺客呢。”
“你來幹什麼呀?”
陳緣看著他道:“我要走了,離開一段時間。”
思泉毫不意外的問:“你也要去鄲汗?”
陳緣點點頭。
“嗯,跟大人一同前去。”
“那你來找我幹嘛呀?”
陳緣有些苦澀的笑笑道:“我認識的人不多,現在能聯係到的朋友少之又少,你算是一個。”
“我們怎麼就成朋友了呀?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陳緣看著他道:“我叫陳緣,緣分的緣,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想交朋友就直說嘛,還這麼拐彎抹角的。”思泉揉了揉眼睛,抬著頭看他。
“我叫思泉,泉水的泉。”
“以後就是朋友了。”
“嘶~”夜裏天涼了,而思泉隻穿了件單衣,他很快被凍的打起了哆嗦。
“你先進來吧。”思泉轉身走進屋裏。
陳緣跟著他也走入屋內。
思泉往水壺裏添了些水,點燃了火爐,柴火在爐子裏燒得旺盛。
水開了,思泉在抽屜裏找了半天,最後空手來到陳緣坐著的木桌前。
“沒茶了,你喝水吧。”
“…嗯。”
思泉雙手捂著水杯,頭一點一點的,顯然已經很困了。
陳緣笑了笑道:“我似乎打擾到你了。”
“——嗯。”司犬反應慢半拍,已經困入膏肓了。
陳緣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了口氣將他抱回了床上。
幫他蓋好被子後,陳緣又坐回了木桌前。
看著因被窩沒有回暖而自動縮成小小一團的思泉,手指摸索著唇瓣。
“等我回來。”
“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