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墓墳。
“啊—啊—啊—”幾隻烏鴉騰空飛起,幾片羽毛飄落。
“大人,這就是菱墓墳啊?陰森森的,跟剛剛那個女鬼一樣,嚇死個人。”
斐隅環顧四周,握上腰間的劍。
“嗯,應該是吧。”
容與彎腰撿一片起羽毛,放入鼻尖聞了聞,指腹輕輕摩挲。
“應該是吧???大人萬一走錯了咋辦?”斐隅一臉震驚。
容與起身,雙手環臂抽出拿著羽毛的手,站到月光下漫不經心道,“涼拌。”
“啊?!涼拌?別啊,來到這裏我已經後悔了!”斐隅驚呼。
“那是你後悔,不是我。”隨後容與皺眉看著那一片羽毛,放入鼻尖聞了聞。
“哇!臭死了。”一臉嫌棄的拿開。
斐隅一臉懵逼,“不臭啊?”說罷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容與,“……”算了不跟傻子計較,轉身認真的看手中的羽毛。
容與Os:是血跡?不對,可方才輕輕摩擦一下就有血跡,照在月光下卻有,這羽毛還很......糙?
“大人!大人!快來你看我發現了什麼。”斐隅跳起來,擺手大喊一聲。
容與拿起手帕收起羽毛,放入衣襟朝斐隅走去。
摳了摳耳朵,“幹嘛?大半夜的喊那麼大聲,不怕那個女鬼來找你嗎?”說罷四周響起幽幽的沙沙聲。
斐隅瞬間愣住,“有……有鬼啊啊啊!大人你好烏鴉嘴!”
容與,“……”
“咳咳咳,好了你不是說你發現了什麼嗎?在哪?”容與適宜的轉移話題。
事實證明很管用,自己被牽著鼻子走都不知道,因為他傻。
“哦,對你看大人這裏有一串馬車印。”斐隅指著前麵。
容與走近一看,若有所思。
“大人,你看這荒郊野嶺的怎麼也有人來這裏啊!”
容與,“可能是剛剛那個女鬼。”
斐隅,“……”
“哈哈,我先走了。”
“等等啊,大人!”斐隅飛快的追上容與道。
兩人沒走多久,便看到前麵突然出現了一抹顯眼的紅光。
斐隅撓頭吞了吞口水道,“這……會不會是剛剛那個馬車印的主人女鬼啊?”
“不知道。”
眯眼望去隻見一道身影屹立在月光下,月光照在那人身上,一枝玉簪半挽著青絲。
斐隅大喊,“是誰在那?”
那人驀然回首與容與目光撞了個滿懷。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鍍了一層朦朧感,白衣飄飄,像是墮落塵埃中的一朵嬌花,手持玉骨扇。
走近看些皮膚白皙,五官俊朗,劍眉星目,斐隅不禁感歎,“好美的男子,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仙子般……”
容與拍了一下斐隅的腦袋,鞠手彎腰道,“丞相大人?”
對麵的男子微微頷首,“霄月,怎麼樣了?”
此話一出容與兩人齊刷刷的看向正在水裏撈屍的霄月和幾名暗衛。
霄月,“???”
隨後沒過多久斐隅和霄月組成“水撈兩兄弟。”
容與看著檀酒問道,“丞相大人,今日怎麼為此事前來?”
檀酒笑笑搖頭,收起玉骨扇,“皇上已經知曉此事,事態嚴重,派我特地趕來。”
說罷看向容與,“小朋友還是不要插入此事,想來鬧的這麼大,整個臨城鬧得人心惶惶,榕城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這起案子,他們巴不得你的爺爺被撤職,所以這起案子小朋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容與盯著檀酒,“那我還是要插入,我爺爺是,將來我也是。”
容與又道,“世上並無破不了的案,隻有不想去破,而不是破不了。”
檀酒挑眉,突然笑道,“好,小朋友那我就拭目以待。”
“大人,我們撈出來了!”
兩人轉頭,齊齊看向。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口水紅棺材,全體呈現出暗紅色,棺口的外表封著黃色符紙。
加上那清冷的月光照射顯得已經。有幾分陰森詭譎。
容與最先邁出步伐,一雙修長的手撫上濕漉漉的棺材,容與挽了挽衣口,衣袖中的手更加清晰,手指修長,指甲被修剪的幹淨,整齊。
掌背很大,骨感漂亮,指尖輕扶棺材口,掌背上的薄薄皮膚下是脈絡分明又帶著蓬勃力量感的青筋。
隨著他的動作愈加凸出,一顫一顫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正是那雙手此時,因為手骨節的用力而泛著白,用力一推,手背上的青筋隨即暴起。
“咚!”的一聲推開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