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晏大宗主在這段感情裏都好像屬於弱勢方呢,但他自己卻尚未察覺,哼......男歡女愛一事果然複雜,有時他自己都不懂,對羌華那股莫名其妙的愛意從何而來。
與楚與澤同為羌華爭風吃醋,羌華在自己和楚與澤之間艱難抉擇時,他常常會割裂出一個新的自我,冷靜的、漠然的看著這一切,就好像身處情感漩渦中的不是自己一樣。
所以近來,為了躲避這種時刻,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見羌華了,就連知道她在攻打鹿台宗他也沒去找她,同時,他也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一心為宗門複仇,直到洛小靈方才提到那塊手帕,他才恍惚一瞬,仿佛又回到了被情愛裹挾的時候。
想到這裏,見於幽深的目光看向洛小靈:“那是我誤會了,剛才答應聖女的事因為某些原因暫時做不到了,但煩請聖女告知我文初的命門是什麼,此番一旦成功,日後有機會,我還會想辦法盡今日未完之事的。”
洛小靈目光一閃,隻有他們聽得懂的對話,是說等他成功救出師娘後也會盡量來救救她的,雖然跑路成功的快樂轉瞬即逝,她這個毒的解藥還暫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到時解毒後有人接應總好過自己這個沒有靈力的單打獨鬥吧。
雖然隻是口頭上的承諾,洛小靈依然很高興,生命不休跑路不止,她總有一天要完成自己一間小院的小小夢想!
洛小靈謹慎地朝晏行投去一眼,見他正目光不善的盯著自己,不禁心頭一凜,想了想還是邁步向見於走去,結果剛踏出左腳就被他拉住了左手,不得已她隻好解釋:“我要去跟見師兄說點話,不是要走。”
一聽她同自己承諾不是要走後,晏行不自覺地放開了手,等回神過來再要去拉時,人早已經走到別人身旁了。
一看洛小靈拿手擋在臉側要說些什麼,見於立刻會意,俯下身子將耳朵湊近,眼睛卻觀賞著晏行驟然黑下來的臉色,嘴角勾出一小抹不易察覺的得逞笑意。
“文初的命門就是耳朵。”洛小靈的氣息輕輕柔柔地掃過見於的耳朵,一陣酥麻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停在跳動的胸口,他忽然感覺這可能也是自己的命門......
“耳朵?”
“對,自從以魂融靈火後,他就變得很虛弱,不得不用鬆山宗的祖傳功法,從耳道作為通道用鳳凰的精魂來養著自己所剩的魂魄,所以他的耳朵是最脆弱的,一旦打破那道鳳凰封印,他的實力就會大大減半。”
明知對魂魄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文初還是要火燒渺然宗,給自己弄成了如今這副鬼樣,因為靈力不夠,所以有什麼大會都不敢去參加,就怕點到為止的切磋讓自己露陷。
他對治下的地界管理更是隨便放任,有點小權小錢的人在地方作威作福,他坐收其成,等待上貢,根本就是一個表麵功夫都不想做了的昏庸掌權者,久而久之,世間都叫他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