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城內就已充滿鑼鼓聲。今日是褚雙城大家族之一王家公子滿百日的日子,各家族門派都接踵而至,一方麵是見一見將來王家的家主,另一方麵是拉近和王家的關係。
王家大門敞開,各家族都派人來送禮,下至金銀,上至珠玉,在陽光下閃閃奪目,有路過人看到此等場麵,都看直了眼睛,口中也不禁吟道: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這一切不是白白而來,而是因為王家代代出高手,在城中的勢力不可估量,現今的家主王傲雨已經入了仙台三重天,也隻有各門派的門主可以與之較量。
而與王家聯姻的呂家也不是無名之輩,祖先傳醫道於先祖黃氏,每一代人必出一位醫聖。
而到了王傲雨的妻子呂穎珍的父親呂至存那一代,呂至存已成了醫仙,能以活人之血肉,死人之骨殖使人“複活”,但已是禁術,將不會再現世,也不會傳於別人。
呂穎珍也是天生醫道,在十幾歲時把醫道和奇毒結合,可以救人,亦可殺人,靠這一天賦,她入了仙台一重天。
她說過一句撼動整個江湖的話:
“沒有我救不活的死人,也沒有我毒不死的活人。”
兩個名門大家無不讓人談之色變,如今聯合在一起,地位更是無人可以撼動。
到了吉時,城中另外三個大門派:顧家、賁家、田家都按時赴約來到王家大院,門下弟子交談甚歡,各家主隻是靜靜等待。
忽然,鑼鼓齊響,鞭炮齊鳴,王傲雨大聲說:“吉時已至,宴席開始!”
管弦奏響,舞女起舞,好不熱鬧。
眾人開始閑談,“好久沒有這麼熱鬧的日子了!”“是啊,王家一定特別重視這次會宴。”
王傲雨走上高台,壓下手示意大家安靜,威嚴地說:
“這次宴席是犬子滿百日之慶日,我對此十分看重,所以舉辦了城內幾十年來最盛大的一場宴會,大家盡情玩樂,美酒美食予取予求!”
大家都大喝一聲,“好!”便開始了這場宴席,誰也沒注意到王傲雨的臉上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笑容。
“看這架勢,這次宴席不僅僅隻是慶賀王家公子滿百日這麼簡單啊!”
“田誌成,你們田家不是不問世事嗎,這你都知道?”
敢直呼田家家主大名的,自然是另一位家主,顧家家主--顧方世。
“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回擊他的就是賁家家主--賁何。
顧方世露出難看的臉色,“都說你們賁家與王家素來交好,地位更加鞏固至無法動搖,如今形勢就不好說了。”顧方世冷笑說。
賁何瞪了他一眼,回道:
“你在向我示威?你的意思是你們顧家將成城中第一家族?”
顧方世陪笑:“不敢不敢,隻是說一嘴罷了。”兩人都不再看彼此,目光移到王傲雨身上。
顧方世小聲說:“好戲要上演了。
王傲雨換了一副麵孔,用充滿憤怒的聲音說道:
“今日邀各位城中大家來此歡聚,不隻是慶祝犬子滿百日這一件事。”
王傲雨話語微頓:
“百日前!就在這裏!在我的兒子剛出生的時候!竟有數名刺客光天化日之下!闖入我的大院!試圖謀害我的家人!今日,我王傲雨就要揪出這些膽大包天的賊人!”
王家大院內頓時氣氛緊張,宴會的氛圍一掃而空,每個人都狐疑地看著其他門派,王傲雨拿出一樣東西,賁何臉色一白,那是賁家的家牌!
看到這形勢,賁家上上下下汗如雨下,這時有人插一嘴:“都說王家與賁家世代交好,怎麼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王傲雨冷哼一聲,說:“不用緊張,賁兄,肯定不是你們做的,這是我在追趕刺客時他身上掉下的,但盡管如此栽贓,他的身法我已看出來了,雖然隱藏得很好,但骨子中的習慣是不會變的,那就是顧家的輕功!”
顧方世似乎並沒有表情,好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