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辰綱大劫案之西門慶版(8)(1 / 2)

西門慶指揮莊客們操持著船隻,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了西門慶所說的那處河灣。西門慶讓不會遊水的莊客換了衣服上岸,西門慶帶著三四個會遊水的莊客,把那軍健的衣服扔到太平車上,然後在船上放了一把火,在桐油的加持下,借著岸邊吹來的微風,火勢迅速,幾個呼吸的時間,船麵上已經是一片火海,西門慶帶著會遊水的莊客,跳進河裏,遊到了岸邊,和先期上岸的幾名莊客彙合,穿好衣服,專找那沒人的小路走,直奔陽穀縣方向而去。

第二天晚上,西門慶一行人已經回到了陽穀縣,西門慶讓那十名莊客趕緊回到自己的那所莊園裏,交代他們回去不可胡言亂語,不得互相討論此次的事情,否則,誅殺全家,這些莊客,都是拖家帶口,數代人口依附在西門慶的莊園裏生活,自然是唯唯諾諾,指天發誓絕不透漏一絲消息出去。

西門慶點了點頭再一次警告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忠心耿耿之人,所以才帶你們出去見見世麵,此次富貴,當然也有諸位的份額,隻是要等到風頭過去才能分給你們,今年年底就有分曉,爾等可記住了,不要著急。過上五七天,來生藥鋪先支些銀錢回家過活,算是這次外出的獎賞,我要是聽到有誰露出半點口風,決不輕饒。悄悄地回去吧。”打發走了十名莊客,西門慶趁著黑夜,翻牆入戶,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裏。

又在床上躺了兩天,西門慶對外宣稱病情稍緩,可以吃些清淡的白粥和菜蔬,亦可躺在床上接見一應管事之人,分派生意,自己的兩房小妾及侍女們也可以來後堂伺候湯藥飯食,隻是到了晚上,依然由西門大娘子伺候安睡。

躺在床上的西門慶,一臉憔悴,灰暗無光,儼然就是大病一場的景象。又躺了兩日,病情緩解,可以起來在地上走上幾步,偶爾也能在門口曬一會兒太陽,然而氣喘籲籲不能持久。

自西門慶從北京回來,病倒在床已經七八日,就在此時,前門來報,說是縣令大人前來探視,因西門慶病臥在床,不能到前廳接待,縣令大人也隻能來後堂看視西門慶。

那縣令進來,隻見西門慶躺在床上,額頭上捂著一塊白布,臉色蠟黃,眼窩深陷青黑,雙暗淡無神,床邊的小幾上放著一個空藥碗,碗底還有些剩餘的湯渣,滿屋子都有一股湯藥和汗臭的味道,聞之令人十分不適。

縣令捂著鼻子來到床前問候道:“西門大官人身體可好些了?此次北京之行,大官人何以染了如此重病?可曾找良醫看視吃藥?”

西門慶嘶啞著聲音有氣無力道:“深感縣令大人惦念,隻因天氣炎熱,在下夜晚貪涼,汗水未幹便洗了冷水澡,本有發熱症狀,過景陽岡時又聽得有大蟲出沒,吃了一驚,便感覺越發沉重了,以至於昏迷不醒失去知覺。這幾日吃了我家生藥鋪送來的溫熱湯藥,吃下後感覺頗有效果,今日雖然還不能出來幹事,但起來陪大人說話還是可以的,剛吃了藥昏睡,不想大人前來探視,十分無禮。在下這就起來陪大人說話。”

一邊說一邊就要起身坐起來,隻是此時的西門慶稍一動彈,便氣喘籲籲,額頭汗水流了出來,渾身酸軟無力,硬撐著雙肘起身,僅一個呼吸便摔在床上,躺在床上,胸脯上下起伏,氣喘籲籲,連帶著一連串的咳嗽,表演得十分到位。

縣令大人見狀,立馬製止道:“大官人病體沉屙,不可強行起來,躺著說話即可,本官來此是有一事相詢,大名府梁中書為蔡太師祝壽之生辰綱在野雲渡被強人搶劫,一應押送軍健及虞侯皆是下落不明,就了解是野雲渡的船家所為,那船家父子三人搶劫之後亦是下落不明,不知去了哪裏藏身?聽聞大官人曾和生辰綱同路而行,所以過來問問當時的情景。”

西門慶一聽到生辰綱被搶劫,驚得一個猛跳坐起身來,雙手拍打身上被子哭喊道:“這可如何是好?那張都管答應在下,在蔡太師麵前推舉在下做陽穀縣兵馬都監,如今生辰綱被劫,張都管下落不明,我的兵馬都監官職泡湯了,等我那病情好轉身體康健,定去追捕那賊人,將其碎屍萬段以報此仇。”一邊哭,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身體,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哭的是滿頭大汗,宛如從水缸裏撈出來的一般。

原來西門慶安排手下是這樣敘述的:西門慶本來就感染了熱感,在景陽崗下聽說景陽岡上有大蟲出沒,便建議改道繞路,奈何張都管怕繞道違了運送生辰綱的期限,執意要過景陽岡,西門慶無奈隻得同意,在景陽崗上,忽有一股風吹來,西門慶以為是大蟲來襲,大吃一驚後出了一身冷汗便陷入昏迷,直到三天前才醒過來。縣令聞言道:“一同失蹤的船老大父子三人,必是搶劫生辰綱的賊人無疑,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同夥,壽張縣派兵,把黃河上下十幾裏處都已搜尋個遍,也未能找到失蹤的船隻和相關人員,蔡太師大怒,勒令壽張縣一月內抓獲賊人,壽張縣令來文請求協助了解生辰綱沿途消息,以期找到一些線索,所以本官才來大官人府上打擾,既然大官人所知有限,本官便不打擾西門大官人休息了,本官告辭。”說完起身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