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染天下雪無情,殘扶人間風悲憫。”雅風頓了頓,似乎在想象百年前落雪殘風的風采,“你現在手裏拿著的落雪劍堪稱為百年前最快的劍,它的主人就是當時江湖上人人聞之色變的女殺手——落雪。傳說中隻要是她想要殺的人,從來沒有失手過。”

“哦,女殺手,好老的戲路。”我無趣地撇了撇嘴。

雅風很不高興地白了我一眼,繼續下文:“當時落雪聽命於江湖上亦正亦邪的殺手門——暗夜。而暗夜的出現也似乎是一夜之間的事情。在江湖各大勢力都鉤心鬥角的時候,它忽然神秘地出現在所有人麵前。隻要是你出得起錢,就沒有你殺不了的人。江湖本來就是一個黑暗的地方,自然是對暗夜的出現心照不宣。也正是如此,暗夜的勢力漸漸開始膨脹開來,開始滲透到國家的政治經濟中,甚至隱隱有統領江湖的意思。”

“別給我講大國崛起的事,快點講重點。”我不耐煩地打斷了雅風。

雅風強忍住抽我的欲望,跳過無聊的江湖曆史,給我講起重點:“暗夜門的崛起,其中的功勞大部分要歸在四位年輕護法上。他們分別是天啟、地煞、落雪、望月。而這其中,卻是身為女子之身的落雪武功最高。但是令江湖人感到恐怖的並不是落雪的武功,而是她手中的那一把利劍。落雪的劍快到什麼程度,這沒有人可以知道。但落雪的劍從來都不會沾染上肮髒的血跡,因為在劍沾染上血跡前,落雪的劍已經移開。”

“但是這並不符合自然科學,你講的故事也太反科學了!”我抬起頭眨巴著眼睛,試圖維護真理。

“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叫做:人的耐性是有限的。”雅風笑得很危險。

識相的我趕緊點頭:“您老繼續繼續!!”

他相當高傲地看我一眼,做作地咳嗽了一聲:“暗夜門自然是更加倚重落雪,她的劍下血腥愈加濃重。但她的劍還是光潔如新。到後來,一些人聽見落雪的名字就會站不穩腳跟。由此,落雪也得了個名號:雪無情。劍冷血,人更無情。當人心被落雪攪得漸漸騷動時,武林盟主站了出來。”

“武林盟主都屬於吃飽了撐著,用來推動劇情的。”我忍不住發了句評論

雅風點點頭,難得讚同一次:“他為了對付落雪,特意召集了一次武林大會,開始了聯合各大門派的剿魔。少林、武當、峨眉、昆侖通通出動,再加上那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門派,浩浩蕩蕩地向暗夜門總部出發,誓要將落雪剿滅。那一場打得慘烈之極,可謂是骨可建城,血可飄櫓。其實明眼人誰不知道那些正派人的心思,明的是為了落雪,說開了還不是想趁暗夜門羽翼未豐折斷了它的翅膀。江湖上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當時兩方都是傷亡慘重,但暗夜門還是憑借著四大護法的突圍硬是逃了出去。而落雪作為暗夜的第一護法,毅然地挑起了斷後的職責。她的劍也終於在她漸漸遲緩的動作下泛起了紅光。當始完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後,她冰冷地看了看那些自詡為正派人士的嘴臉,毫不猶豫地跳下了身後的山崖。”

我正聽著睡意朦朧呢,一下子來了精神:“山崖!又見山崖!經典山崖定律告訴我們:跳崖好,靈丹妙藥當飯吃;跳崖好,美人如玉以身許;跳崖好,絕世武功速練成。跳崖好……”

雅風媚笑著:“跳崖還有什麼好,你繼續說。”

“跳崖不好不好。”我見風轉舵,變身為兩邊倒的牆頭草。

他這才滿意地喝了口手中的烏龍茶:“落雪跳下山崖後,並沒有失去生命。她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一間古樸的房間裏,身上每一處都疼得要命。她生性冷靜,自然明白應該是有崖底的好心人救了她。正在這時,一個人掀開簾子進了來。落雪抬頭看他。那人笑了笑:“姑娘,你醒了,那麼快點趁熱喝了這碗藥。”他端起輪椅上的藥。落雪狐疑地打量著那個坐在輪椅上卻笑得雲淡風輕的男子,出聲道:“你是誰?這裏是哪裏?我是你救的?”男子把藥放在了桌子上,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這裏是無名穀底,而我的名字叫做殘風。你之所以活下來,是我師父救了受了重傷的你。”落雪不再多問,喝下了那碗還溫著的藥。”

“我打斷一下,藥為什麼可以放在輪椅上?輪椅上放得住嗎?”我不改探究精神地問道。

“白癡!沒聽說過多功能輪椅啊?沒見過輪椅上還自帶小桌子的嗎?也不知道關心關心科學界動態,連百年前的傑出發明——多功能輪椅都沒聽說過!!!”雅風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