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飛過山林,穿越雲端,第一縷紫霞投射在鶴雲宗宗主殿前的青石階上,折射出璀璨絢爛的光。

蒼玄境內

“吼——”

赤金色的靈獸發出一聲驚天之吼,它怒目圓睜,周圍漂浮著無數繚燒的火星,這些火星似有生命,正不斷的向靈獸麵前趴跪著的兩個玄衣人影刺去。

“啊…啊啊啊!!!!”

一道烈焰噴閃而過,似乎隻在一熄之間,其中一個人影便化成了灰燼,另一人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就連手中苦苦攥著的金色丹丸也在驚恐之中滑落下來。

蒼玄境入口處

一個玄色身影轟然墜地,這人衣擺上還繡著金線,顯然家世不凡,可此時的他卻像是經曆了一場苦戰,毫無形象的癱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額上滿是細密的冷汗,在他的身邊,一枚金色的拓印著仙鶴祥雲紋樣的令牌悄然碎成了粉末,而這一切,都被默默的記錄著……

觀仙台上

“金無足,水木土靈根,淘汰”

水鏡之上,慢慢顯露出這般字樣,像是一場審判,現場鴉雀無聲,好似在醞釀著什麼。

“金無足?水木土靈根啊,三靈根……也算是中下水平了,可惜…”

一道溫吞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原本沉寂的氣氛,往聲源處看去,隻見說話的是一名有著正統東方人長相的白衣男子,他的眉目溫和,端的是君子如玉的模樣。此時正蹙著眉頭,細細的看著水鏡中的景象。

“中下水平又如何?心術不正,急功近利,隻有煉器期卻妄想抓住玄級三階獸的內丹還嘲諷他人,這樣的人,縱使天資上等都走不長遠,何況三靈根,林淮,你就是心太軟。”

白衣男子身邊,一名殷紅錦袍的少女抱臂環胸,難得正經的評價道:

“這樣覺醒了靈根就自以為可以稱霸天下的傻子每年都有幾個……嘖,下次就不能設個咒把這種人都過濾出去?每年都看他們犯蠢,簡直玷汙我的眼——啊,心痛~!”

說罷,錦袍少女還煞有介事的做了一副西子捧心狀,像是當真被傷到了眼睛一般。

這一幕倒是讓原本出聲的白衣男子——藥修院首席喻洲(小字林淮)見怪不怪,隻撲哧一聲笑到:“行啦阿雪,終歸這樣的人隻是少數,這次蒼玄境被慕染他們帶頭塞了多少又古怪又難搞的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人留不住的。”

他話音剛落,果不其然,那原本還苦苦和赤金色靈獸對弈的另一人也不堪重負,捏碎了手中令牌,掉落在蒼玄境外。

“嗯?你們已經到了?”

就在這時,觀仙台上突然起了一陣紫色的濃霧,一道成熟的女聲從霧中傳出,但緊接著,霧氣散開,出現在眾人視線裏的卻是一張和聲音極不符的可愛臉。

來人個子嬌小,上半身籠罩一層紫色薄紗,一出現,便徑直走到了水鏡前,與喻洲二人一同站定。

莫似雪聽到到這聲音便知來者,此刻聽著問,便笑嘻嘻的回道:“我今早和老三下了注,賭誰先到觀仙台,我可是特的起了大早”

“然後她使了個術法把慕染絆住了”一旁的喻洲補充到。

莫似雪一聽這話就要來捂喻洲的嘴:“我們隻下注開賭,也沒說不能互相幹擾啊”隨即看向身邊的紫紗少女:“何況,絆住人也是我本事嘛,是吧阿瓷!”

木秋瓷看到這副場景,不由得偷笑,麵上卻是裝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嗯對。”

“噗,呸呸呸…!”喻洲一邊躲避莫似雪的“惡魔之爪”一邊不由得看了看木秋瓷周圍,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問到:“阿瓷,雲祈今晨不是和你一道過來的?她人呢?”

話說到這莫似雪也反應過來了:“誒對哦,大師姐呢?”

說到這木秋瓷就忍不住扶額:“她……打人去了”

喻洲:?

莫得雪:哦哦!

蒼玄境入口處

金無足緩過氣來,便開始破口大罵,他從小就是家裏千嬌百寵的小少爺,何時何地受過這種被靈獸虐到體無完膚的待遇,頓時在哪耍起了少爺脾氣

“就這還是修真界第一大宗?!說著玩呢!這試煉怕是奔著把人弄死去的吧?!”

“什麼垃圾玩意兒還敢把少爺我淘汰了!我看,你們離宗門滅亡也不遠嘍!知道少爺是誰嗎?!我可是金家的第三代單傳!你還敢不收我?!”

“嘭——!!!!”

一道人影飛過,卷起一層塵土,緊接著,便隻見原本還活蹦亂跳罵的正歡的金無足如同乞丐一般癱在了地上,臉上還有一個碩大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