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楞了下,隨即滿臉苦笑說道:“二哥,你不是當真的吧?”
楚昊儼並不開口,就這麼靜靜站在哪裏,雙手自然下垂,然而如同蘇醒過來的巨龍,隨時都可以對送上門口的獵物致命一擊。
楚昊宇再次發出一聲苦笑,搖頭問道:“二哥,能放過我麼?”
輕哼一聲,楚昊儼傲然道:“小七,你什麼時候見過二哥開玩笑?”
點點頭,楚昊宇卻是忍不住長歎一口氣,依舊滿臉苦笑的問道:“二哥,是不是隻要你挪動腳跟,就算我們贏了?”
看楚昊儼點頭,楚昊宇臉上猛然露出一絲喜色,衝楚元敬眨眨眼並說道:“小敬,還記得以前在宮裏時候麼?”
見楚元敬點頭示意明白,楚昊宇終於笑了出來,大叫道:“趕緊跑啊!”大叫同時,楚昊宇已經轉身展開最熟練的風雲步法向演武堂外跑去。
聽到楚昊宇的叫聲,楚元博也不管身前的是自己的父王,全力拋出手中斷刃同時雙腳蹬地整個人向後躍起,在半空一個翻轉拚命似的向演武堂外跑去。
同時間,兩人都打著先跑了再說主意,要是楚昊儼真的追來,那自然就算算他們贏了。
看兩人逃向屋外,楚昊儼忍不住輕笑一聲,道:“小七倒是好算計,不過要真讓你們兩個跑了,那本王還談什麼宗師境。”
說話同時,楚昊儼抬起手臂似隨意的抓住楚元敬擲出的斷刃。兩指用力,頓時,斷刃再次斷成兩截,分別向著楚昊宇和楚元敬的後背射去。
負手而立,楚昊儼開口說道:“武者,意為重,行在後;意為誌、為智,小七你隻有智卻無誌,還算不得武者。至於敬兒,未戰先怯,是無誌;盲目跟隨,是無智,頂多隻能算是個武夫罷了!”
話到最後,楚昊儼更是直直盯著楚元敬,道:“小敬你平日自謂勇猛,為何在為父麵前總畏手畏腳呢?若連為父都不敢麵對,武道一途,先天之境遙遙無期。”
雖然沒有回頭,楚元敬也能感到父王的目光,尤其是聽到父王的話後,楚元敬不由大怒。就地打了個滾躲開斷刃,同時順手從落兵台上抓起杆長槍,大喝一聲,刺向楚昊儼胸膛。
聽到楚昊儼說話,楚昊宇已知道不妙。全力運轉風雲步,整個人仿佛一團虛幻的雲霧飄向門口。可惜,身後斷刃更快些!
聽著斷刃帶起的吱吱聲,楚昊宇臉色微變,要是自己真被刺中,那可就就真甭想出演武堂了。心中一聲暗歎,楚昊宇不改去勢卻轉身揮手,運轉全部功力在手掌上,向著斷刃重重拍下,同時心中想道:或許借著斷刃之力應該能夠離開演武堂吧,至於小敬你,你們父子玩吧!
瞬間,楚昊宇的手掌已然拍在斷刃上,然而楚昊宇臉上的笑意在瞬間變成苦笑。
在拍上斷刃的一瞬,楚昊宇猛然發覺斷刃竟然輕飄飄毫不著力,如同重拳打在棉花上讓人好是難受。想要收起功力已然不及,楚昊宇不由一頓落在地上,整個人更是差點跌倒在地。
楚昊宇一邊調息著體內錯亂的勁氣,一邊苦笑道:“你們父子玩就好了,為什麼非要拉上我呢?我去什麼地方玩不好,怎麼就來你們家了呢?”口中抱怨個不停,楚昊宇卻是從落兵台上抓起一柄長劍向著楚昊儼撲去。
單手隨意點出總能擋出刺來的長槍,楚昊儼再次看了楚元敬一眼,口中說道:“武者,重在意,意即心,心靜如水方能映射萬事萬物。敬兒你心已亂,現在不過是逞匹夫之勇,一邊歇著吧!”說完後,楚昊儼再次點出一指正中槍尖。
頓時,楚元敬隻覺得這一槍像似刺入了虛無毫無著力之處。心中大叫不妙,楚元敬卻知道不能收搶,隻好大叫一聲加重力氣向前刺去。然而就在此刻,楚元敬隻感到一陣大力襲來,連人帶槍踉蹌著向後跌去。
一招逼退楚元敬,楚昊儼衝楚昊宇笑了聲,道:“先天之境,嗬嗬……小七,我問你,何為先天呢?”
看楚昊宇不語,楚昊儼直接說道:“古語有言,大易論天道,恒久而不已;此從後天觀,未究先天始。我們武者,內修勁氣外練筋骨,不過是刻意而為之,唯有步入先天後一切放能算自然而然,身念合一,也就是所謂的生生不息。小七任督二脈已通,可你又能做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