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昊宇有些明白,郭振星又繼續說道:“我們常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人身何不如此呢?我們有五髒六腑、四肢六識,這便是身之道;人有七情六欲,這可謂是心之道。身為體、心為意;體為實,意為虛,可謂是人身之陰陽。”
“真正的武者,不是修煉某一功法或者絕技,而是尋求人身之道,隻有真正能得其道,才算得上是個武者。”說到這裏,郭振星哈哈一笑,繼續說道,“其實,一個人隻要能夠從中尋得一絲,便已稱得上是高手了。”
楚昊宇似乎有些明白,可更迷糊了,問道:“郭老,你剛說萬物自有其道,得到就是高手,可那所謂的道又怎麼跟武功聯係在一起呢?”
“勢!”郭振星帶著欣賞的目光盯著楚昊宇,道:“道在武功中表現出一種勢,一種自然而然卻帶著威勢的力量。比如我藏劍山莊的問水決和弱水劍法,講究的是如水一般連綿不絕,可以是江河的浩浩蕩蕩,可以是溪水的纏綿流淌,也可是大海的洶湧澎湃,隻要悟得水勢,一切隨心。”
聽著郭振星的話,楚昊宇有絲觸動,然而思索片刻竟然發現自己毫無所獲。撇撇嘴,道:“感覺跟聽天書差不多,有點相信你說的,不過我怎麼感覺自己有點糊塗了。”說到這裏,楚昊宇搖搖頭似要拋去心中的迷惑,望著郭振星再次問道:“郭老,你跟我講些具體的吧,比如魔教教主什麼的。”
郭振星哈哈一笑,並不多說什麼,再次開口說道:“魔教當代教主是莫忘生,一身功夫已達天人境,而且此人心性灑脫,是我們幾個老家夥裏麵最有可能突破宗師境的。”
說到這裏,郭振星不由想起武試和漠北,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暗歎。
看郭振星不語,楚昊宇眼珠一轉,道:“郭老,你呢?”
“我?”郭振星終於回過神來,一聲自嘲的輕笑後,道:“老夫也不知,盡人事聽天命吧!”
楚昊宇撇撇嘴,道:“郭老,你也太悲觀了吧,說不定那天突然頓悟,從此成一代宗師。”
郭振星哈哈一笑,道:“托公子吉言吧!與魔教享受七情六欲相比,佛家講究克製七情六欲,認為人之七情六欲為萬惡之源,隻有行善事淨其心才能明心見性,從而立地成佛。”
“佛教源遠流長,天下大小寺院不下萬座,佛教最盛時,傳聞有十人一僧之說,真可謂是普度眾生了。佛教流派也有數百,然而這千年來,禪宗天龍寺一直領袖群倫。”說到這裏,郭振星稍頓了下,笑著向楚昊宇問道:“公子可知這是為何?”
楚昊宇正聽得有趣,猛然聽到郭振星的提問,心中暗道這怎麼像是老先生在考究學生呢,不過還是想了片刻後,道:“不清楚,可能與朝廷和功法有關吧!”
說完後,見郭振星直直盯著自己,楚昊宇不由問道:“郭老,怎麼了?”
郭振星搖搖頭,道:“公子聰慧,一語就道破其中虛實。天龍寺正是以實力為基,再加上所謂的機緣,才能威震江湖千年而不倒。”
望著郭振星,楚昊宇忍不住笑了一聲,道:“聽郭老的語氣,怎麼有些怪怪的?”
頓時,郭振星稍楞然而隨即便大笑起來,道:“老夫不過是一時有些感觸罷了,怎麼到公子口中就變味了。”
“我可沒說。”說著話,楚昊宇一雙眼睛直直盯著郭振星,眼中閃動著有趣光芒。
郭振星又是哈哈一笑,道:“剛誇你小子一句,你竟然開起老夫的玩笑了,哈哈……公子還真當得起頑皮這個稱謂。”
片刻,郭振星停下笑聲,繼續說道:“天龍寺流傳千年,功法萬千,然而修煉最多的卻是鎮派功法菩提心經……”
“既是鎮派功法,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練習呢?”望著郭振星,楚昊宇滿臉驚奇。
郭振星也不惱怒楚昊宇將他的話打斷,反而解釋道:“佛教講究普度眾生,自是一視同仁,不要說天龍寺,就是很多江湖人也練菩提心經。奈何菩提心經雖是一流功法,然而修習之途太過緩慢,非大毅力大智慧者很難將菩提心經修煉到明心見性的地步,曆代能夠大成者可謂是繆繆無幾。然而凡修煉有成者,定然成為一代高僧。現天龍寺主持了凡大師,菩提心經已然大成,不僅佛法高深,一身功夫也是深不可測。”
楚昊宇點點頭,突然眼珠一轉,問道:“郭老,你剛才說佛和魔對立,那天龍寺的菩提心法和魔教的七情六欲比較起來,你說,那個能更勝一籌?”
看郭振星楞了下,楚昊宇嘿嘿一笑,再次問道:“還有,郭老你更喜歡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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