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夏三年,當今聖上退位於太子,太子即位,更年號為景明。

景明元年,太子登基,普天同慶。然此時的將軍府內則是一片慌亂。

“將軍呢?找到了嗎?”一位嬤嬤慌忙道

“還沒呢,這大喜的日子,將軍怎麼就失蹤了呢?”那嬤嬤手下的一位婢女焦急著道。

暮槡宮——

謝槡淩暈暈乎乎醒過來的時候眼前被一片紅色覆蓋,抬手想將眼前的紅色摘下,可手腕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一樣。謝槡淩定睛透過眼前的紅綾依稀可以辨別出是條金色的鎖鏈。

謝槡淩勉強支起了身子,可那金色禁錮住他的鎖鏈顯然是不想讓他離開這片範圍,他活動的範圍隻有眼前這張床榻。

謝槡淩透過床前紅色的紗幔望了望,屋內設施奢華,金碧輝煌,一看屋主人便是非富即貴。但,這是哪兒?自己又為什麼在這?還被條鎖鏈鎖著?謝槡淩隻感覺腦子裏有一團線,但之前打仗時的經驗讓他迅速撫平了現在處境的慌亂,定了定神,準備梳理一下腦中的那團線。

他原本正在書房,但突然好像是有一個黑影閃過,本來追人這件事應該是讓下屬去的,再不濟也可以是副將池淵,也輪不到他這個將軍去,可池淵他們的洞察力一向是極好的,如果連池淵都沒怎麼發覺,不是對方的實力在池淵之上,那麼就是池淵這貨他媽的又走神想東想西去了。但他淵一向在正事上一般是不會走神的,今天這……好吧,是他閑的沒事兒,故意整池淵的,誰讓池淵這貨今天在講事的時候又想別的去了,雖然隻是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小事,但他還是非常的不爽,這是第幾次了?成天就知道想他那心上人,媽的狗糧吃了一嘴,他再忍他就要變成忍者了!所以,他就讓池淵來守門兒了。

“池淵,你有注意到周圍有什麼東西嗎?”他望向門外的方向問了問。

“沒有,是有什麼東西嗎?要我去看看嗎?”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

池淵這次回答的還挺快,看來這次沒有走神,“無事,許是昨夜沒睡好,你請回吧。”

“喲,這可真難得,咱大將軍這次竟然這麼容易就把我給放了。”雖然隻有聲音,但光聽著陰陽怪氣的語調就已經想象的出畫麵了。估計又是翻了一個白眼吧,一天八百個白眼都不夠他翻的。謝槡淩這麼想著,但又不免想到池淵話裏的這次,他還知道是這次啊!死性不改!!看來下次得讓他再久一點。

再然後好像就是自己打開了窗戶,準備翻出去看看,結果剛翻出去,沒走幾步就被迷暈了。中間怎麼樣自己意識模糊,隻恍惚間聽見有人在交談,但除了來時的顛簸感覺清晰,其他的都很模糊。所以,是什麼人綁的自己,自己現在又在那兒?他,一、概、不、知!

謝槡淩現在隻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難道是之前的仇家?不對,他媽的誰仇家把人抓起來是這樣的啊!不是仇家?那他媽不是誰家又把自己這樣幹嘛?抓錯了?也不對,要是真抓錯了,自己也不至於在這裏被這樣綁著。

正思索著,隻聽門吱呀一聲開了。謝槡淩正想好好的看看來人到底是誰,待看清了來人——墨晚?!

墨晚,當今太上皇,年二十有七,年紀輕輕就退位於現在的皇帝,諸大臣問他緣由,他給的就一句,“朕已經夠努力了,開創了這瑰夏盛世,朕現在要安享晚年了,其餘的就交給太子了。時離這孩子努力上進,是個可造之才,一看就是當皇帝的料,好了,朕乏了,退朝吧…”

謝槡淩當時就忍不住ー_ー了。但現在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來的人會是墨晚?!墨晚把他綁來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