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酒吧內人聲鼎沸。
在灰暗燈光下,此時喝得暈乎乎的一念,卻感覺不到不適,反而,昏暗和瘋狂的嘈雜,能讓她暫時忘掉現實生活中的欺騙和巨債壓力。
即使是坐在角落,也一樣充斥著酒杯的碰撞和失控的笑聲。
“啪~”一念看都懶得看,甩手扇了身旁一個胖男人一巴掌,滾蛋,鹹豬手往哪兒伸呢?
然後,在周圍一些人的注視下,徑直起身走向吧台。
“啊!”胖男人臉上瞬間有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個板板…”兩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追到了吧台邊。
一左一右把一念堵在中間,瘦男人要了四杯烈酒,威脅道:“小妞,今天不把這酒幹了,這事沒完。”
她想擺脫兩個男人的挾製,卻被按坐在高腳椅上不能動彈。
好漢不吃眼前虧,想到這,一念將四杯烈酒一飲而盡。
“小妞好酒量,走,跟哥哥們換個地方喝。”說完,兩個人拽著一念就往外拉。
不能被拉出去,喝完四杯烈酒後,一念感覺腦子有些發暈。
殘存的一絲理智讓她保持清醒。
她心裏琢磨著,外麵人少,這裏人多還有求救機會。
自己雖然手不能動彈,但腳可以,一念估算好身邊兩個男人跟自己的距離,卯足了勁兒,狠狠踢出一個“右後勾腳”,一個“左後勾腳”,都正中男人下懷。
“啊…啊…”殺豬般的嚎叫引起整個酒吧人的注意,疼痛的本能使兩人立即鬆開一念。
趁此短暫良機,一念趕緊朝大門方向飛奔。
跑!快跑!
心裏有個聲音喊道。
眼看就快到門邊了,突然一隻手伸出將她拉了過去,快速奔跑的慣性讓一念直接滿滿地撞進了男人懷裏,腦袋裏的酒意被撞得濺滿全身細胞。
正要掙紮的她,左耳邊響起了一個幹淨清澈又自帶渾厚音效的男聲:“不想被抓就別動。”
完全不敢動的她,心裏卻不害怕,居然冒出另一個念頭:這聲音也太有磁性了吧!我的耳朵要懷孕了!!!
那一胖一瘦兩個男人追出大門沒看到人,又返回找了幾圈,每次經過一念他們身旁時,她都能感覺自己被抱得更嚴實。
過了好幾分鍾,男人確定壞人已經離開,再看懷裏的人居然睡著了。
被搖醒的一念,暈乎乎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其有型又俊俏的臉,她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身處險境。
眼神迷離的她,手不自覺的地就輕撫過他的眉、眼…像是在觸摸一幅畫,嘴裏還喃喃自語,“誰畫的潘安,這麼立體還有觸感。”
就在她的手指快接觸到男人的唇部時,他捉住她不安分的左手道:“你不認識我了?”
定睛看了看他,一念掙脫左手,踮起腳尖,用雙手捧住他的俊臉,湊到跟前仔仔細細地看。
這眉~這眼~這鼻梁~這像少女抹了唇蜜一樣的紅唇~這下巴~這喉結~真是傳說中的潘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