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莫怕,為父定為你尋來醫術上好的太夫,若是不成,哪怕是傾盡家財張榜求醫,也絕不讓你臉上留疤!”
顧正榮對顧念說道,隨即又轉而安慰自家夫人,“夫人莫要擔憂,為夫這就去安排!”
說著,邁開步子就要離去。
顧念感動不已,連忙叫住他,“爹爹,娘,二老不必擔憂,方才府醫來瞧過,他已言明,女兒這傷不會留疤。”
看著爹娘如此擔憂,她連忙寬慰他們,況且,就算府醫不成,這不還有她自己嘛,她可是藥王的小弟子。
看著顧念臉上的傷,顧霆琛一臉擔憂,有些不確信地問,“妹妹,你這傷當真無事嗎?”
“哎呀,無事無事!哥哥不必擔心,你若不信我,可問問攝政王,府醫來時,他可是全程在旁的。”
顧念輕鬆地說著,看向一旁的龍非夜,朝他悄悄眨了眨眼,向他示意。
方才在書房,安平侯父子曾向龍非夜直言,若是哪天他對顧念厭棄了,請他好生送顧念回安平侯府,看在同朝為官和兩家結親的情份上,望他切莫磋磨於她。
龍非夜堅定地向他們發誓表明心意,自己對顧念是非卿不娶,往後餘生,隻會愛她,護她,如違此誓,生母在地下永不安寧,他本人也將被亂刀砍死,不得善終!
見他發此毒誓,顧家父子方才信了他的話。
柳如懿和顧家父子聽了顧念的話,轉頭看向一旁的龍非夜,見他點了頭,方才鬆一口氣。
被暗一禁錮的姚雪,又吐了一口血,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顧霆琛素來對這個矯揉造作的便宜妹妹無甚好感,她借住侯府這麼多年來,除了基本的禮節,他跟她向來無甚交集。
如今,她竟敢在這家裏,明目張膽地傷害自己妹妹!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很想衝過去,再補上一腳!
隻是父親還尚未發話,隻能等等作罷。
柳如懿卻管不了這麼多,她斂了溫和模樣,恨恨地看向著姚雪,徑直走到她麵前,重重地給了她一巴掌。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她不弱,為母更剛!
她含在嘴裏怕化,捧在手心怕摔,金尊玉貴養大的寶貝女兒,這個賤人也配欺負?
況且,她家並沒有對不住她。
反而是看她父親的顏麵,也看她無父無母,孤苦無依的份上,才接來侯府照料,也算是給自家女兒做個伴兒。
不想竟是給自家女兒招了個禍害!
她自問,沒有任何地方虧待了她,身為義母,這麼多年來,她也算是盡了心盡了力。
將她當成親生女兒般,送她入女子私塾通文墨,為她請來名師學習琴棋舞畫,教的是名門閨秀的模樣。
此外,她在侯府的吃穿住行,哪樣不是比著自家女兒的份兒來?甚至還更多!
更別說,她私底下從自家女兒手中哄騙到手的那些。
身為侯府主母,她在侯府自是手眼通天,手段亦是雷厲風行,對她的這些小伎倆,也全都心知肚明,隻是自家女兒不計較,她也懶得去計較許多,左右侯府也不缺這點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