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疑氣極,對常在胡亂揮劍,險些要劈到小環,她緊忙收劍,但常在已經不見了。
赤鳶脫手,她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抱起小環,想著靈木墜子,想著懸月峰的雪,想著那人的白衣,想著後山的那幾棵桃樹。
許久,藍無疑抱著小環,劍氣地上的赤鳶,用自己的靈力催動靈木墜子,墜子裏飄出一絲清冷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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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又問了很多有的沒的,千機也知無不言。
二人坐了幾個時辰,茶喝完了,玉清也該走了。出結界前她還不忘問千機:“你知道哪裏有蘊靈木嗎?”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但……”千機伸出手,掌心躺著一枚小種子,“人可改命。”
喝茶時千機從未離席,想來這種子也是早就準備好的。
玉清淺淺笑了:“您真是料事如神。”
千機不答,隻是又抿了一口茶,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黃鼠狼跑了過來,在地上“吱吱吱”地叫。千機放下茶杯起身,黃鼠狼熟練地跳上她的手爪。
千機道:“有客。”
玉清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黃鼠狼是這樣叫嗎?”
“儲音石難得。”
千機摸出一塊石頭,黃鼠狼吐掉嘴裏的石頭,含住了千機手上那顆。
黃鼠狼跳下千機的手,朝房子裏跑,一路上還發著聲音:“玉清……玉清……”
玉清:……
她轉頭看千機,對方依舊是那副死人臉,仿佛從頭到尾是石頭雕的。
千機理也不理玉清,帶著丙和寅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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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無疑瞥了一眼石碑,直接闖入玄鐵山,踏過石碑的第一步就從土裏衝出兩個機甲人,肩膀上都寫著字。
機甲人的配合十分默契,數量上又占據優勢,打得藍無疑節節敗退。
藍無疑咬牙,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劍一橫,借機全力砍向機甲人肩關節處,但卻沒砍下來,反倒被震得虎口開裂。
“藍無疑!”
機甲人瞬間被凍住,玉清甚至又給了一掌要把它打出去,結果機甲人隻是被打退了幾步,肚子上卻裂了幾道縫。
“師父,”藍無疑欣喜若狂,扯著玉清的袖子往外拉,“我們快走吧,靈淵要關了!”
千機從丙身後走出來,被凍住的機甲人化開。
藍無疑麵色一凝,她在幻境中見過這個人。
玉清微微眯眼看千機,她覺得千機的眉毛似乎沉了一點點,趕緊道:“我會賠的。”
“這種木頭已經絕種了。”
“……”
藍無疑:“師父,這位是?”
“千機,我的友人,詳細情況之後再與你說,我們先走吧。”
千機單手起陣,二人腳下出現了一個陣圖,在陣法即將完成時,千機突然道:“玉清,要順心而行。”
“嗯。”
玉清頷首,就抱著小環兒轉身走了。藍無疑則是深深地看了千機,然後簡單行了一禮,轉身去追玉清。
玉清的徒弟嗎,來頭還真是不小。千機看著她們遠離玄鐵山,然後帶著丙、寅和損壞的機甲人回了。
玉清與藍無疑踏著輕功並肩而行,在路上把分開之後的遭遇都說了一遍,並且叮囑她不能對外界透露千機的存在。
藍無疑則說自己催動靈木墜子,引出裏麵玉清的靈氣,一路尋過來的。
環兒在玉清懷裏委屈巴巴地叫。
玉清:“環兒的眼睛怎麼了?”
藍無疑:“我有師父的真氣護體,但環兒沒有,所以可能是那時……”
“對不起,”玉清摸了摸環兒的腦袋,“回去叫四師姐看看吧。”
藍無疑心中又是一陣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