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宏宙(1 / 2)

畢竟事實擺在這裏,自尊心被刺痛的我隻能選擇默默承受。在這尷尬的時刻,還是被矮個男攙扶起來的夾克男先開了腔。

“你看大夥不都沒事麼,所有也沒必要這樣苛責他了啦。”夾克男用因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衝我微笑著說道,“新來的那位,先彼此認識一下吧。你背後氣鼓鼓的那位叫杜瀾珊,扶著我的這兄弟叫鄭括,然後在下是李宏宙。”“好了李大哥,你這傷得可不輕,有什麼話還是先等你重置完後再說吧。”鄭括打斷了李宏宙的話,扶起他緩步離開。

餐廳裏隻剩下了我和杜瀾珊兩人,氣氛又再度變得尷尬起來。為了多少表示下歉意,我思考了許久後還是站起身,麵向她說道:“我的名字叫顧尊念,剛才實在是……因為我以前根本沒有麵對猛獸的經驗,所以就……”“所以你現在還有餘地狡辯麼?”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一旁桌上的煙灰缸扣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的一隻眼睛立即看不見了,巨大的疼痛使我喊出了聲。我踉踉蹌蹌地向後跌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捂住額頭的手感受到了溫熱液體的流淌。“現在,你有這方麵的經驗了沒?”杜瀾珊邊說邊再度舉起了帶血的煙灰缸,“猜猜我的手臂會不會像你這樣僵住呢?”

“夠了!”突然現身的李宏宙奪下了她手中的煙灰缸,此時他渾身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是這麼做也……”“太過分了嗎?若不是我剛好醒過來出手,我們仨就跟這廢物一起就止步於此了。”李宏宙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杜瀾珊的肩膀說:“這裏交給我,你去天台盤旋偵察一下四周,順便重置恢複下你頭上的傷,好不好?”杜瀾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快步離去,鄭括也跟了出去。坐在椅子上的我對這一切感到既震驚也無語,拋開把我開瓢的那瘋女人不論,另外倆人好像也沒有什麼責備她的意思……完了,看來這所謂的新世界是瘋子的天下。

“抱歉,瀾珊這麼做確實有些過分了,但你也要明白她的憤怒事出有因。”李宏宙在我對麵找了把椅子,坐下來說道。“但是她突然砸我……”“這種傷無所謂的嘛,難道說你現在還疼麼?”不是,離我被開瓢還沒過五分鍾,傷口就能好啊?你當我會快速自愈是吧……慢著,我好像確實感受不到疼痛了,應該是麻木了吧,可為啥手上傳來的濕潤感也沒了呢?我慢慢放下了捂住額頭的手,呆呆地看著李宏宙推過來的一麵小鏡子中的自己。我額頭上的傷確實已經愈合了,不對,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沒有了,就連血跡也消失不見了。

“新來的,你在來這之前也應該也被那個叫造什麼遺的家夥承諾過吧,會帶你來一個全新的世界。你的傷口之所以能愈合得這麼快,正是仰賴於這個世界的規則。”李宏宙說罷往椅背上一靠,“如果你覺得我在胡說八道,大可以直接離開。但如果你想聽我多說幾句的話,我便非常樂意跟你聊聊這個世界的規則。不過我先說明哈,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是僅靠嘴皮子就能說明白的,有些東西你必須得親身體驗才行……”“那麼,你們都是跟我一樣,因為錯誤的選擇來到這的嗎?”我打斷了他的話,急切地問道。

“看來你求知欲挺強呢,如果能保持下去的話,你說不定能比其他人走得更遠。”李宏宙頓了頓,加重了語氣,“沒錯,這裏的大家都是各自人生的失敗者,通過相同的途徑來了這裏,‘寰欲天’便是那造什麼遺對我們的統一稱呼。”李宏宙雙手抓起身上夾克的衣襟展開,裏麵赫然是我熟悉的灰色欲衣。“你看,其實大家穿的也是一樣的。隻不過有的人能在外麵套上別的衣服而其他人不能,我和瀾珊正屬於前者。”“為什麼會這樣?”“這原因容我待會兒再提,先講講你傷口快速愈合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