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周圍漸漸變得安穩的靈蘊，兩人看著地上趴著一動不動的小貓，隻有肚子不斷一股一股的動著，表示這隻小貓還活著，揪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跪坐在地上的李漾漾，放下了放在胸前的小拳頭，擦了擦額頭上並沒有的汗水，呼出一口長氣。
“想不到你學貓還挺像的。”封九月看著李漾漾笑道。
李漾漾倒是無所謂的說道：“這世上的男人，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我這也是在教坊司裏學的。”
封九月聽到教坊司三個字，閉嘴沉默，久久不語。
“我小時候臉上沒有疤，也跟她一樣好看。那時候，一起在教坊司的姐姐們，每天最喜歡幹的事，就是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可可愛愛的。那段時間，是我有記憶以來，最快樂的時候。隻是後來長大才知道，她們把我打扮起來，隻是為了吸引管事嬤嬤目光，不讓她們被嬤嬤注意到。”
“我看到小花，就像看到那時候的自己。”李漾漾說著，柔情的目光望向了小花。
兩人一齊看著不斷呼吸的小貓，李漾漾愛憐的伸手撫摸著小貓身上雪白的皮毛，喃喃說道：“真好看，你為什麼有一個妖族的女兒？”
“不是親生的，她親生父母已經去世了。”封九月迎著李漾漾詫異的眼光，補充說道：“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雖然沒見過幾次。”
“看來你們的確是生死之交，他居然把女兒托付於你。”李漾漾說起朋友，一臉的向往之色。“我在教坊司的時候，也有過一個朋友，隻不過後來和你的朋友一樣，也去世了。”
“乾坤教裏沒朋友嗎？”封九月奇怪的問道。
李漾漾不屑的輕笑一聲：“嗬，乾坤教。那不過是一幫道貌岸然的烏合之眾罷了。”說著她的眼睛垂向了地麵，低聲說道：“我的師傅，也不過把我看做一個工具，一個幫他拿到《堪輿上論》的工具。”
“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從小被教育成討好男人的工具。好不容易逃離的魔窟，又被信任的人當做爭奪權利的工具。”
李漾漾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心中的悲涼感，藏在紅潤的嘴唇上不停的餘震。
封九月很想抱抱她，可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又縮了回來，放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因為他看到李漾漾突然停止了哭泣，紅紅的眼睛看著他的手，警惕的像一隻兔子。
他撓了撓自己的頭，不知道女人的情緒為何來得快，去得也快，隻能試探的說道：“其實……我就一個煉氣初品，也不會把你當工具。你看，我也是修道者，修的是封門的堪輿術，你修的是乾坤道，我倆差不多，是能做朋友的。”
李漾漾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封九月，看的封九月有些慌張，放在自己頭頂的手，放下來不是，拿起來也不是，隻得僵在那裏，動動手指撓撓頭。
李漾漾豎起一根手指在地上劃了一下，說道：“我入道花了三天，其實是因為……”她嘴唇嘟起吹了口氣，手指就像火柴一樣燒了起來，“我五行先天屬火。”
五行先天屬火，結果修了乾坤道。
封九月好生氣，仿佛修了乾坤道的是他自己：“簡直暴殄天物！你師傅怎麼會讓你修乾坤道的？”
“我師父並不知曉，世上隻有你和我生母知道。”李漾漾說著，對封九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說的，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李漾漾繼續說道：“我也是入道之後，無意中發現我可以隨意讓火變大變小，我手伸到火裏隻有感到一絲絲的溫熱，並沒有預想的灼燒感。詢問了一些道友後才知道，我是先天屬火的修道者。不過還好，我那時候隻學了乾坤道的一招【喚金箭】，後麵便假意自己學不會其他招式。師傅見我悟性太差，從此不再強迫我練習，反正我隻是一件工具罷了。”
“不是，你入道之後才發現的你先天五行屬火，你娘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猜測……”
封九月奇怪的說道：“這也能猜？”
“我猜是我娘生我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先天屬火，所以取了個名叫漾漾，來壓壓火。”
“就這？”封九月一臉的疑惑。
“就這。”李漾漾一臉的肯定。
“好吧，不過據我所知，修了乾坤道，就無法修行五行道。你這五行火屬靈氣是如何吸取的？”封九月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