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三年,我們決定領證了。
排隊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 “抱歉,我不能娶你。”
“我們盯了你爸五年,現在,他已經在押往警署的路上。”
“溫氏倒了,我也即將歸隊,忘了我吧。”
…… 凜冽寒冬,鵝毛大雪。
海城民政局門口。
麵對淩言敘的突然反悔,溫念辭不明所以:“言敘,不是說好今天領證嗎?”
淩言敘卻掙脫兩人十指緊扣的手,退後一步:“抱歉,這隻是一個支開你的借口。”
“我們盯了你爸五年,終於集齊了他所有的犯罪證據。
現在,他已經在押往警局的路上。”
他的神色過於嚴肅正經,讓溫念辭沒辦法以為這隻是玩笑。
不安的情緒在胸腔內肆虐,她強撐著問:“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父親創立的溫氏集團是海城第一納稅人,每年投入的慈善基金數不勝數,資助的學校不下百所,怎麼可能會犯罪
淩言敘麵無表情:“你爸的犯罪證據是我親手上交。” “換言之,是我親手抓了你爸。”
這話宛如利劍,刺穿了溫念辭的心髒。
她死死攥著手,情緒幾經翻轉,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神情冰冷,和記憶裏溫柔的人判若兩人。
這個自己愛了三年的男人,長身玉立站在光裏,渾身上下都帶著正氣和暖意。
溫念辭卻渾身發冷,也無法自欺欺人:“你……到底是誰?”
淩言敘說了句:“溫氏倒了,我也即將歸隊。
溫念辭,忘了我吧”,接著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消失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周遭人聲鼎沸,溫念辭卻驚覺置身孤島,無枝可依。
電話鈴聲在此時響起。,溫念辭按下情緒接通,沈執與的聲音傳來:“意意,你在哪兒?還和淩言敘在一起嗎?”
溫念辭強迫自己冷靜,反問:“執與哥,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
沈執與平聲告知:“一開始就懷疑,隻是你跟他在一起,董事長就沒有深查下去。” 溫念辭呼吸重了幾分。
母親去世的早,父親一直沒有再娶。
他最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出了什麼事都有爸爸頂著,意意隻需要幸福和快樂。” 父親是溫念辭的傘,為她遮風擋雨。
可沒想到,最後親手扯碎這段父女情的,會是自己最愛的戀人……
“我給你定了最近一趟飛法國的航班,你現在就去機場。” 聽筒裏,沈執與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溫念辭卻拒絕了:“我隻想知道,我爸真的做錯事了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許久,才傳來沈執與的聲音:“無論有沒有,他很愛你,是一個好父親。”
明白了什麼,溫念辭瞬間紅了眼:“我想去見見他。”
沈執與清楚這幾乎不可能:“試過了,但見不到。” 溫念辭卻還是想再試試。
海城公安局, 一進門,溫念辭就看見不少之前來家裏拜訪過的熟人。
他們無一例外被銬在桌邊。 看到她進來,往日裏和藹可親的人突然變了臉色,起身對著她怒吼:“你他媽的還有臉出現?你這個白眼狼!害了溫董,還來害我們?”
溫念辭被驚的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撞進一個堅硬又熟悉的胸膛, 是淩言敘。
他冷淡的目光掠過溫念辭,落到其他人身上,神情不怒自威。
“這裏是警局,吵什麼?” 接著又看向溫念辭:“你跟我出來,” 說完闊步出門。
走廊裏,溫念辭看著一身製服,英俊筆挺的淩言敘,五味雜陳。
淩言敘也眉頭緊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我該去哪?我唯一的親人就關在這兒。”溫念辭忍不住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