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在這個世上,文字的魅力是永遠不可能被窺探到全部的,這一筆,我為普通的自己寫下。
夜太深了,熟睡的我被一陣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吵醒。“萍,求你了,能再給我一次嗎?”爸爸呼吸著粗氣使勁壓低聲音說道,“你不要惡心我了,我這十幾年被你糟蹋地還不夠嗎?孩子們還在睡覺,你最好從我身上滾下來!”,爸爸還是喘著我平日裏從來沒有聽過的氣息,似乎他對媽媽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舉動,我又聽到媽媽像是從嗓子底壓著音量但又憤怒到極致的聲音,“好!我今天就把你當作驢伺候!給你吧!”,這是我從未聽到過的爸爸媽媽的聲音,而他們在做的事,在我上初中那年,我才明白了。
這是我的爸爸媽媽,脾氣暴躁的爸爸和忍氣吞聲的媽媽,我過完十一歲生日,過了年,開春我就開學了,這天爸爸媽媽都送我跟弟弟去鎮上上學,租的鎮上的房子,有一張很大的床,上學的時候,我跟媽媽,還有弟弟睡一張床上。弟弟四歲了,在上幼兒園,媽媽因為要給我和弟弟做飯,所以說媽媽是跟我們陪讀的。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我們村上小學,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晚上爬上奶奶的土炕,尤其冬天的時候,奶奶的土炕格外吸引我。
我從小到大都帶著懂事的標簽,不是我想懂事乖巧,是成長環境讓我不得不學會去做那些大人願意看到的事,好像有一種魔力,我天生就有這樣的能力,那些我想要的能歌善舞,外表出色,以及具備各種能力的天賦,卻沒有占一樣。薑茗太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了。
沒有人剛開始就是善良的,除非有一天兩個人願意真心愛著對方。才會失去本來的天性,最終可能會達到和睦。
我叫薑茗,生於2002年11月23號,十一歲那年父母離婚,因為我清楚地記得,媽媽說過要在十二歲給我大過十二歲生日的時候,她跟別人走了,拋下了十一歲的薑茗,帶走了弟弟,是的,我知道媽媽總有一天要走的,可能她在等一個時機,可能她也在極大的心裏壓力麵前久久徘徊,所以媽媽走的那一天,我知道,我乖乖讓媽媽送我回家,甚至那段時間我明顯地知道媽媽要走了,所以她帶著我用她的手機拍了許多照片,我們還去了照相館,拍了很多很多好看的照片,她晚上睡覺會抱著我,她明顯比以前愛我了。
小鎮的集市上,經常會有許多商販,賣衣服的,賣玩具的,做涼皮子的,賣鹹油麻糖(油麻花),吃的玩的應有盡有,每次趕集如果落在周末,我一定會拉著媽媽去買好多好吃的,最後再買喜歡的漂亮衣服,那是13年的春天,度過了12年的寒冬,13的春夏讓我比以往更加期待,因為小鎮上可比我們小村子上有的東西多太多了。
……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度過著我人生中最後完整的一段時光,沒曾想過,這便是以後最想念的日子了,因為我不知道我即將要失去我完整的美好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