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於群山之間的瓊園,繁華且殘忍,當陽光穿過綠色縫隙散在別墅上,給本繁華的別墅又增添份豪氣,可在這繁華下總有一間屋子永遠漆黑,無論白晝還是黑夜…如同沉淪的靈魂找不到歸處…
潔白的床上躺著一個年僅23歲的女孩,很安靜,若不是腹上時上時下的湧動,根本看不出女孩還活著,瘦小的身體,蒼白的麵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寧靜,而在寧靜中是讓人無法接受的彷徨,恐懼。
女孩的睫毛動了動,漸漸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很美,但卻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三年前的高傲,反而多了些空洞,她伸手探索著,想摸到櫃上的食物,卻什麼也沒有摸到,“或許今天又沒送吧”陸安冉心裏嘀咕著。她早就習慣了,習慣這種不分白晝黑夜,習慣饑餓,習慣冷,習慣…疼痛…她緩慢移動,可每移動一下,銀鈴般的聲響便發出,她不喜歡聽這種聲音,卻聽了三年了,向下看去,女孩白析的皮膚,在她的左腿腳踝處有一個沉重的枷鎖,鎖鏈不短,卻鎖住了她的自由…
—— 她是陸安冉,三年前名滿帝都,驚才豔絕的陸家大小姐。
三年了,帝都早已沒有什麼陸安冉,她被人遺忘了,一個人的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後漸漸消失在人們視野,漸漸的遺忘,最後被人抹殺在一段曾經的回憶中,而她就是這樣,本是帝都第一名媛,卓越畫家,前途一片光明,卻因為一場不存在的罪被自己最愛的男人囚禁了三年。
三年前
“啪”陸安冉的臉上一陣火辣,嘴裏泛起血腥味,可見下手之重。
“陸大小姐,我們家清沫到底哪裏礙著你得眼了?讓你對她痛下殺手。”聲音蒼老,渾厚,蓋不住的悲寂。
陸安冉踉蹌了一下,隨即清醒了過來,“蘇清沫死了?痛下殺手?你在說什麼?”她確實不知道蘇清沫死了,明明昨天小姑娘還坐在她旁邊暢享未來,今日怎麼就死了?
“陸小姐這是不打算承認了?”緊接著陸安冉眼疾手快抓住了蘇父高高揚起的手。
“你說我殺了蘇清沫?簡直可笑至極,她學曆不如我,家世不如我,就算走司法程序也要問我殺人動機是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判了我的罪?”
“啪”又一記耳光落下,陸安冉大腦一片空白,恍惚片刻,看清來人,心裏不由鈍痛,聲音都帶著可尋的顫動
“你也不信?”
她驚詫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男人有著一張巧奪天工的臉,眉眼間滿是冷隧和憎恨,恨…他恨我…
男人不語,隻是冷冷一笑,滿是諷刺。她明白了,他不信她。隨後,陸安冉理了理頭發,望著北冥梟,語氣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我沒做過,也沒必要做,如若仍有異議請聯係我的律師。”陸安冉離開了蘇家後,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心疼到窒息,即使北冥梟不喜歡她,喜歡蘇清沫,她也不屑做這種事,她的傲骨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