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門前的所有道別和解羽蝕的揮別,裏邊忙著的蘇綃玲全看在眼裏,但她一聲沒吭。兩個女生與解羽蝕的交談和道別,儼然有一種極其無視蘇綃玲存在的樣子,當然,或許因著她們二人年齡小、不會換位思考,對蘇綃玲濃濃的醋意一點也覺察不到。當時,蘇綃玲心裏確有一種很難受、說不出來的味道,她當時十分不便發作,解羽蝕對兩位女生的揮別看起來是輕淡的,卻也是極為自然的,仿佛預演過無數遍似的。然而,單是今天下午的事,根本找不出老公有多大過錯。
徐柳倩倩和佳舒蕾騎著電動車已行駛到不遠處寬寬的柏油路邊。
胖女人理發店裏進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個頭雖然沒有佳舒蕾和徐柳倩倩高,但是從穿著看上去非常靚麗。
一輛汽車由東向西行駛著,然後慢慢向左轉,想駛離這條東西走向的柏油路。
那位三十多歲的少婦穿著白色短褲和粉色休襯衫,裸著腳穿著一雙涼鞋,雪白筆直的雙腿甚是迷人。她說今天要做個離子燙。
一輛自西向東疾駛的摩托車一下撞上了小汽車的頭部。
解羽蝕把少婦約到二樓。
摩托車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最終倒在地上。
少婦坐在座位上等解羽蝕做前期準備。
摩托車上的年輕人被遠遠地甩到一邊,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解羽蝕準備好了一切,開始給少婦做頭發。
佳舒蕾和徐柳倩倩遠遠地看到車禍發生的過程,嚇得頓時目瞪口呆。
解羽蝕一邊給少婦做著發型一邊給她洗腦說著她適合用什麼樣的洗發水和以後來這裏時應該怎麼打理自己的頭發。
一會兒,公路上幾乎同時來了兩輛救護車。
少婦與解羽蝕談得不亦樂乎,不時會發出爽朗的笑。
從一輛救護車上下來了四個醫護人員,把年輕人抬進了車,飛速駛離車禍現場。
解羽蝕的話使少婦心情蕩漾。
另一輛救護車空途而歸。
解羽蝕裝作無意地掃了一下少婦的胸。
此時,雙腿叉在地上、屁股還坐在各自電動車上的佳舒蕾和徐柳倩倩仿佛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回憶起了在理發店中的美好,開始互相談論近期能憶起來的所有開心的事情。兩輛並排停在路邊的電動車,兩位長發飄飄的靚麗女生,兩張微笑如花的水晶般的臉蛋兒,兩顆青春蕩漾的心,點綴著路邊偌大綠化帶和茂密樹木繪出的美景。
一位遲來的老者過去問她倆:“那車到底怎麼回事呀?人沒事吧?”
佳舒蕾從徐柳倩倩那邊轉過臉,告訴那老者:“摩托車上的人被摔在地上啦,救護車把他拉走了。”
老者不再詢問,等圍觀的路人走得一個也沒有時,徐柳倩倩和佳舒蕾才啟動電門,騎著電動車翩翩離去。
然而,這時胖女人理發店裏,因為解羽蝕使勁摸了一下少婦的胸,致使她騰地從坐位上站起來,破口大罵道:“流氓!你這個流氓!”
蘇綃玲聽到二樓如此高的聲音立刻趕了上去,少婦朝著她喋喋不休:“你老公是個流氓!……”經過了很長時間,蘇綃玲說了很多好話,那女子終才放過解羽蝕,他匆匆去了一樓。蘇綃玲好歹堅持把少婦的頭發做完。事實上,技術本就不如解羽蝕好的蘇綃玲在家呆了一年多,剪發、染發等設計發型的技藝有了很大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