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摸著還腫著的肚子跟著徐安來到了天峻山,衝出裂縫的一兩隻靈獸被徐安用手掌活活拍死。
“我有辦法了!”他望著遠處疾速飛而來的身影,大笑著,“真是天助我也!”
說完,他雙手大張,天地之間瞬間凝聚成一股強勁的黑風夾帶著砂礫。他雙手如乾坤扭轉般將那股黑風揉成一顆黑球,用盡內力,一推。
那顆黑球猶如天雷般飛速地砸落在那一群亂叫的靈獸身上,一時間,淒厲的叫聲響徹整個山穀,陡峭鋒利的山壁上出現了無數條細細的裂縫,秦宣一低頭,連自己站的地方都裂開了一條深深的地縫,他甚是驚恐地看著徐安,這些日子他都練了什麼邪功,竟如此的厲害。
淒厲的哀嚎聲持續不久,便轉成了微乎其微的聲音。秦宣看了一眼靈獸,這一看不要緊,所有的靈獸腦袋都被劈成了兩半,血漿流得到處都是。
徐安一股怪力將這些靈獸屍體一股腦兒掃進了洞穴,又拉起一旁幹嘔的秦宣飛了進去。
外麵的紫霞慢慢地消失了,黑夜中一片寂靜,那束浪漫的紫霞就好像從未出現過。白澄將被子往上攏了攏,突然一聲巨響,如同數道雷一同避開,嚇得她手一顫,杯中的水也溢出了幾分。
魏之宥功力雖好,不過夜間行事,也實在危險得很。
魏之宥的那一下並不是很疼,俞楚很快便醒過來了。當她看清床邊坐這得白澄,腦袋亂得如一團漿糊。
“白澄?你怎麼會在這裏?”俞楚揉一下頭,“不對,我怎麼還在這裏?”她說著,跳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長劍正欲出門。
白澄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什麼意思?”俞楚問道。
“魏之宥不讓你出去。”
“他不讓我出去?”
“是的,天峻山太危險了,你不能去,再過一會兒,離離就會帶援兵過來的。到時候你再去!”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魏之宥跟你講的?”
白澄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讓開!”
“我不讓!”
俞楚拔起長劍對著白澄,“讓開!”,她聲音低沉,表情甚是嚴肅。
白澄看她這樣,心裏發毛,這師徒倆真心是難搞!
天峻山
轟然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短暫的地震山搖,讓魏之宥心沉了幾分,他掏出長劍,靜待更大的聲響,整座山卻像陷入死寂一般,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魏之宥的幻覺。
月色如一層透明的銀布蓋在光禿禿的山頭,魏之宥在月光下找到了那口暗得幽深的洞口,月光在這裏被吞沒了。
陰涼的微風撲在他的臉上,這是一片低氣壓的陰沉。魏之宥的聽力一向異於常人,洞中細碎的靈獸慘叫聲時不時被洞外的飛鳥叫聲掩蓋住,但他還是聽到了,慘絕人寰的聲音就在前麵。
走過一段昏暗的路,魏之宥隱約聽到水流動的聲音。他在地上摸索著,撿起一塊石頭朝那水聲方向扔了過去。
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路被一灘水攔住去路,洞穴太暗,魏之宥運功打不出火來,更別說飛過這片水域。這裏太過詭異,一切靈力到此就像消失了一樣,整個空間充斥著莫名的戾氣和血腥味兒。
他猶豫片刻後,還是掄起褲管打算淌水過去。這水不深,他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感到一片猶如浪潮般的黑暗向他的小腿襲來,沒等他反應,小腿一陣刺痛,他聞到了更濃更新鮮的血腥味從自己的下麵飄來。
腳下是成群結隊的一條一條長著鋒利牙齒的小魚,它們好像是透明的,隱藏在水裏。撲在他腿上,不消一會兒,小魚兒滿身就充滿了血液。魏之宥暗罵一聲不好,這是吸血魚,彌漫開的血腥味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吸血魚,魏之宥忍著痛,快步在水裏行走著。
等他上岸時,雙腿已經是密密麻麻的小傷口,他揮劍斬掉還在他腿上的幾條貪婪的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