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有了現任的夫人——劉琅琅。
魏之宥問道“你將王燕宜葬在何處?”
徐枯抬頭,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公子為何問這個?”
魏之宥道“如今看來與你有怨念的極有可能就是你這位發妻,我們得去看看是否有邪祟趁機作亂。”
徐枯聽得又是一抖,他想起牆上那具白骨,又被今晚的俞楚嚇得不輕。連連說道“可以的,就是有點兒遠,在煙臨山那裏,幾十裏的路程。”
幾十裏的路程,三人愣是飛了半天才到。山中建築不多,不一會兒就發現這一大墓地。
墓地用白色石頭砌成,弧形的坡麵上還鑲嵌著猶如柵欄的木材。木頭上皆是些看不懂的經文。
整座墓地看起來比尋常看到的更加繁瑣,結構上也是錯落古怪的很。
霍明鯉巡視了一圈,神情逐漸變得淩肅。
俞楚見狀問道“怎麼了?”
霍明鯉歎了一口氣,慢慢地開口道“這徐枯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魏之宥道“何解?”
霍明鯉指著那三把石劍,說道“這三把石劍立至墓碑跟前,看似上香,實則是阻攔魂魄出來。”
說完他又指著那一圈柵欄狀的木材說道“這些是雷擊棗木,是平常人家用來辟邪的,這裏貼了這麼多不說,上麵的經文也都是些驅邪咒文。”
俞楚有些不解“可這裏是墓地,怎麼會用到辟邪的東西.......”
霍明鯉不再說話,魏之宥替他回答道“這是為了鎮魂?”
霍明鯉點點頭,又繼續說道“在看這裏,湖水風平浪靜,背後山脈阻攔。就猶如一個大號的聚寶盆,這是讓王燕宜的鬼魂一直守在這裏,替他徐枯家越來越旺,卻不讓鬼魂轉入下一輪投胎中。”
“為何這王燕宜死了之後,徐枯還這麼幹?他不是已經娶了一個旺夫的女人嗎?”俞楚憤憤不平地說道,這男人簡直將無恥發揮到極致。
魏之宥說道“我問徐枯要了王燕宜的八字,這女人命格大貴,這樣的命格很罕見,旺夫的命格本身就少,像王燕宜這樣的命格更是鳳毛麟角。”
俞楚說道“生是為了旺他,死還要這樣被壓著,她得有多大的怨念啊!”
魏之宥說道“就是這份怨念讓邪祟鑽了空,利用她的怨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說罷,他雙眼緊閉,空氣一時凝固,俞楚和霍明鯉安靜地在一旁站著,眉頭緊鎖。
“這墓裏的魂魄確實已經不見了。”魏之宥說道。
“做這麼多困住魂魄的功夫,看來也沒用。”俞楚說道。
霍明鯉看著俞楚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笑道“倒也不能這麼說,是她的怨念太強,加之遇上了一隻比較強大的邪祟,就能這樣輕而易舉地不破壞任何東西,將它引出。”
俞楚又問道“不知霍老爺在答應這樁委托的時候,有沒有問過徐枯做過這樣的事。”
霍明鯉點頭道“我爹在做那場法事之前就再三問過,徐枯都堅持他沒有做這樣的事,說這種損陰德的事他做不出來。”
俞楚蹙眉道“那這個徐枯真是個嘴硬的人啊!”
找到了女屍骨的來源,她的魂魄卻不知被邪祟帶去了何處。魏之宥隻好先讓徐枯替王燕宜的屍骨做了一場法事,並讓他高價請一位可靠的風水師再次去祖宅一探究竟。沒有了屍骨的寒氣,風水師總算能稍微弄得清是哪裏有東西變了。
徐枯的祖宅內部依照著八卦中的五行陣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擺設著一些物件。
那具女屍骨的位置原是“火”的方位,這樣一替換,徐家從原本的生意興旺變成了禍事連連。
俞楚跟在魏之宥的身後,聽著風水師的解說,心中對這位邪祟豎起了大拇指,表示欣賞,將徐枯最在意的事情搞砸,真是令人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