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會恢複如初的。
零猛的站起身,他使勁的將自己的腦袋撞上了桌子角,磕的他頭破血流,然而下一刻,一股強烈的劇痛感從他的頭上傳來。
”啊啊啊——”
慘叫聲瞬間吸引了甘雨和雪兒的注意力,甘雨見零此時頭破血流的樣子也不顧其他的了,連忙跑到他身邊開始為他治療傷口。
一臉擔心又心疼的說道。
“老公,你這是做什麼?心裏有什麼壓抑的事情你說出來啊!我們一家人都會想辦法的,幹嘛這麼糟踐自己啊!”
此刻零晃了晃腦袋,比起肉體上的痛苦,他的心裏更是驚濤駭浪。
剛才他感受到了疼痛,這算什麼?這不是夢?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他和甘雨姐姐……
不對,他不相信,自己完全沒有這期間的所有記憶,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若不是真的,為什麼自己的頭還在隱隱作痛。
然而就在零想到這裏的時候,雪兒一把撲到了零的身上,不停的哭泣著。
“哇哇哇哇——,爸爸傻了,不過爸爸放心,雪兒和媽媽不會嫌棄你的,就算你是個傻爸爸那也是最好的爸爸。嗚嗚嗚……”
零:………
他現在腦回路都已經斷開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他的印象裏就是一覺醒來和甘雨姐姐成為夫妻了,然後還有了四五歲大的閨女。
這誰不瘋啊!他身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零強行壓下自己心裏的震驚,然後輕輕的揉了揉自己這位完全毫無印象的“女兒”的小腦袋,輕聲說道。
“雪兒,沒事兒,我隻是累了,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說著,零緩緩的站起身,繼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甘雨連忙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擔心的問道。
“老公,你的情況不太好,要不我們還是……”
“不用了,甘雨姐姐,我……我睡一覺就好了。”
甘雨聽到零的稱謂後,眼眸低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臉上也沒有了一早上的那種滿滿的幸福感。
零在房間裏待了很久,在此期間他用了擰大腿的方法,據說用兩個指甲蓋,掐一點兒小肉扭動一百八十度,那痛楚絕對酸爽。
零試了一下,果不其然,確實很疼。
可他就更納悶了,他能感受到疼痛,也就意味著他現在並不是做夢,可是這可能嗎?
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對此都感到不知所措,光是他和甘雨姐姐結婚這件事情就可以震驚他一整年了,更何況他們還多了一個女兒。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起初,零猛然想起自己曾經聽胡桃說過一種夢,叫做夢魘,俗稱鬼壓床。他還以為自己是遇到這種狀況了。
緊接著,他就加大了自己的自殘力度,但是依舊很疼,還是沒有醒來的意向。
由此可見,不是鬼壓床,就算鬼壓床很難蘇醒過來,但是自己都這麼折騰了,而且自己還記得自己和甘雨姐姐之間很多小時候的回憶。
由此可見,這真的不是夢。
一想到這裏,他便無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感受著床鋪的溫暖,但心裏卻對周圍的環境感到如此的陌生。
難道,真是自己失憶了嗎?或者是就像自己那位毫無印象的女兒說的那樣,自己已經傻了,忘記了很多事情。
又或者,自己在那一年的請仙典儀期間失憶了,然後這段期間都是失憶的他和甘雨姐姐結婚,生孩子,組建家庭。緊接著他的記憶恢複了,而失憶的自己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零在床上想出了自己很多種可能性,既然現在不是夢,那麼最有可能就是自己曾經失憶了,而現在恢複記憶後在失憶期間的事情他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而就在他想到這裏的時候,甘雨穿著一身休閑的便衣來到了零的房間……不,現在已經是他們的房間了。
甘雨輕輕坐在床上,看向零的眼神滿是傷心,看的零心裏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