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的臉上全然是憤怒,猙獰可怕的嚇人,威壓從他的全身爆開來,如同一塊千斤巨石一般砸在我的身子上,衛娩躲在我的身後,瑟瑟發抖。

“公輸瑾,你還活著?”

“陸吾將軍,如你所見,我已經死了。”

那名叫公輸瑾的男人依舊一臉平靜的看著麵前的陸吾,然後輕輕拉了一下馮韻握著弓弦的手,就隻看見一支箭矢化成朱雀的模樣疾射而出,同時,那男人嘴中輕哼了一句。

“輕弦。”

那箭矢猛的擊中陸吾那身形巨大的身子,他沒躲開,硬生生將這一擊接下,怒視著公輸瑾的臉。

“你在愚弄我嗎?公輸瑾!”

“就如同人祖愚弄我一般,你們人族都是這樣陰險狡詐的小人。”

公輸瑾有些疑惑的望著麵前的陸吾,那巨大的身影,在空中漂浮著,陸吾猛的揮爪,一道鋒利的爪痕直朝馮韻而來,而公輸瑾隻是再次拉動著馮韻的手。

“中勁。”

一支比先前那支流光箭矢更加迅猛的箭矢飛出,與陸吾揮出的爪痕撞擊在一起,將陸吾的這一擊抵消,煙塵四起,等到煙塵散去,公輸瑾與陸吾麵麵相覷,兩人都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陸吾將軍,這又從何說起。”

“少在我麵前裝懵,人祖將我族封印千年,受盡苦難,這就是你們人祖口中的盛世?”

“人祖絕非這樣的人。”

“你要假惺惺的這副麵孔到什麼時候?”

“你的靈魂一並鑄在弓箭之中,難道你不知封印之事?”

突然間,公輸瑾腦海中畫麵一段段閃過,記憶中人祖最後之話。

“人與妖定能共處。”

“瑾瑜將軍再助我一次吧。”

以身入爐,以身祭器,公瑾瑜毅然決然跳入了那火爐之中,以自己的血肉與朱雀精元滋養著人祖之弓,望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化成灰燼,烈火焚身的痛苦,他依舊沒有後悔,他堅信著人祖。

“人祖絕非這樣的人。”

陸吾望著眼前的公輸瑾,他眼中皆是迷茫,陸吾似乎很是開心,嘴角上揚,有些唏噓的對公輸瑾說。

“可笑,你這副鬼樣子可都是拜你的人祖所賜啊!”

似乎是這樣的話讓眼前的公瑾瑜的腦海茫然,他的手緩緩放下,而此時,陸吾已經來到了公瑾瑜與馮韻的身前,隻一擊便將兩人擊飛出去,猛的撞向了天下第一劍鋒的台階上,這一下震天動地。

那峰頂之上,隻聽見木椅吱呀吱呀的響個不停,突然而來的一聲巨響,將本在搖椅上愜意十分的周元驚的從搖椅上跌下,嘴裏大罵一句。

“哎呦,今天怎麼這麼倒黴,睡個午覺也不安穩。”

說罷間,從地上撿起劍,嘴裏時不時的叫罵著。

“讓老子看看又是哪個不長眼的。”

而此時,山下的戰鬥已經變成單方麵的碾壓了,先前那翩翩公子模樣的公輸瑾不斷的搖頭,雙眼瞪大,他在質疑這一切。

獨剩馮韻一人艱難的再與陸吾一戰,她不斷的拉動手中的人祖之弓,滿天的箭雨從天而降,卻也隻是擦傷陸吾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