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是一座沿海城市,傍晚時分的大海被天邊的彩霞鍍渡上了一層金黃色,此刻波光粼粼的海上承載著幾艘返航的船隻,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響夾雜著海鷗的嘶鳴著聲盤旋於天際。盡管已是傍晚,夏至的微風中仍舊帶著幾分灼熱的氣息。
此刻長而僻靜的郊區公路上,紅衣少女用力地騎著自行車單車駛向遠方,微風吹起少女海藻般的長發,在空中劃出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紅衣少女自行車在A市城郊南麵的一座古宅前停下。
她眼前的古宅,有三層樓那麼高,略顯陳舊的牆麵因為常年失修牆麵已經褪色暗黃,而有的地方更是已經被暗綠色的青藤爬滿,凸顯了幾分陳舊蒼涼。
紅衣少女在一邊停了車,打開了房門。此刻屋子裏點亮的燈火,把整個大廳照得透亮燈火通明。腳踏過的地板一塵層不染顯然是剛剛才打掃過的,客廳裏的茶幾上沒了之前雜亂的零食袋和垃圾,取而代之的是一束嬌豔欲滴的香水百合。
少女越往裏麵走深入,空氣裏彌漫的的食物清香就越是明顯。
餐廳裏鋪著紫羅蘭色格子桌布的餐桌上擺滿了誘人的食物,紅衣少女摸了摸自己幹癟的肚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臉上充滿了欣喜之色。但是在看到從廚房裏走出的身影時,唇角不自覺地有些抽動僵硬。
此刻離她才幾步之遙的男人看上去才二十歲出頭,眉清目秀,豐神俊朗。他的手上拿著點亮的燭台他拿著燭台,神秘地朝紅衣少女一笑。
“爺……”她的話未完就被打斷,眼前的男人對她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萬分紳士地給她拉出椅子,示意她坐下。
紅衣少女在心裏腹誹了一會兒,才沒有說話靜靜地坐了下來,隻是那一雙明亮如炬的眸子卻死死地盯著自己對麵的人兒身上。
“今天這頓晚餐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有沒有一種很驚喜的感覺。”夏訣低沉的嗓音在紅衣少女的耳邊響起,宛若春風拂過。她看到他把先前拿出的燭台放在餐桌的中間,螢螢的火光把滿桌的食物照得更加誘人,暖色調的光氤氳了四周倒真那麼幾分夏馨浪漫。
之後男人又宛若變魔法一般,負在身後的人手上居然拿出了一枝嬌豔欲滴的香水百合,然後姿勢優雅地遞給了自己麵前的紅衣少女。
“希望你會喜歡。”紅衣少女接過百合花聞了聞,禮貌地回應了一聲謝謝。
看到紅衣少女勾起的唇角,男人的眼角也充滿了笑意更加殷勤地說:“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東西來多吃點。”聽到他這麼說紅衣少女隻是笑,卻沒有任何動作。
怎麼了,很好吃的。”男人嚼著嘴裏的食物,疑惑地看著自己麵前的人兒。紅衣少女仍舊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抱著胳膊看他,不發一語,但是那唇角的笑容卻越發的詭異。
這頓飯明顯就是一場鴻門宴,這眼前的人兒人一改往日的作風,居然又打掃屋子又做飯的,居然連美男計都用上了,這陰謀的意味太過明顯,她絕決不能上了他的當。
“說吧,這次你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紅衣少女抿緊的唇終於鬆了鬆,眼角挑起看著麵前的男人。
緊接著她的耳邊卻響起了一陣心虛的笑聲,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去。
“看著我,有沒有覺得我很帥?”那張輪廓鮮明的俊容霎時在紅衣少女的麵前放大。要是換了別的女孩子,麵對著帥氣的美少年這樣的和一桌浪漫的燭光晚餐和眼前帥氣的美少年,她想他們一定會臉紅心跳小鹿亂撞的,隻是這招對她夏雲初來說卻毫無價值不起作用,因為這一切有貓膩!
“我看東西一向不看那華而不實的外表,我要看的是它們的本質!”這麼說的時候說完,夏雲初伸手就掀開了男人臉上的那一層透明的薄膜。
耳邊響起一陣哀號嚎聲,再次出現在夏雲初眼前的男人哪,哪裏還是先前那個豐神俊朗的美少年。從那布滿皺紋的額頭和鬆弛的皮膚來看,明顯就是一位個已過半百的老人頭。
“丫頭,你下手真夠狠的!話說回來不過難道是我常年不易容,手藝生疏了嗎?居然沒有迷惑到你?”
“聽到夏訣的話,夏雲初有些哭笑不得,她走到夏訣的身前急切地說:“爺爺,你別鬧了別弄這些有的沒的了,快說你到底又犯了什麼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個……我拿了你一點兒錢去賭,結果……”夏訣此刻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聲音聲音輕若蚊輕若蚊呐蟲。
“結果又全輸光了嗎?”在看到夏訣點頭的地那一秒鍾,夏雲初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莞爾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問:“等等,你拿了我哪裏的錢啊?”
“就是……就是那個存折!”
夏訣的話對她來說猶如驚天霹靂一般!猶如驚雷一般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心頭上。要知道那個存折裏的錢,可是她存了十年,準備將來給自己當學費的。
完了,這一切全完了。
“其實也不是全輸光了,還有剩下一點兒的。”夏訣邊說邊去掏自己褲子的口袋,結果一堆零錢被他扔到了桌上,“我剛去買了點兒吃的,現在就剩這麼點兒了。”
夏雲初盯著那桌上的二塊五角錢前,麵如死灰,嘴角有明顯的抽搐。
夏訣看到夏雲初這樣的夏雲初,感到心如刀絞,他立馬湊過身去滿臉懺悔地說:“初兒啊,爺爺對不起你,爺爺明知道那筆錢是你要你是為了拿去圓夢的,但是我還是……”當時其實夏訣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態,他也想改善他們現在的生活,隻是他除了賭睹還會什麼呢。
“但是,你聽爺爺說,最近我爺爺我接了筆大的委托,明天定金訂金就會打到你賬戶了,我……我保證那筆錢數目絕對客觀,付學費是沒問題的!”夏訣輕咳了幾聲,抬頭卻對上了夏雲初充滿懷疑的目光,當即又道:“不相信的話,你明天去查,絕對沒有問題。”
“你……”夏雲初靈動的水眸轉了轉,思忖了許久,心想如今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隻好暫且信爺爺夏訣一回,如是想著便重重地歎吐了一口氣。
在夏雲初的心中,爺爺夏訣雖然平時好賭好酒,但並不是什麼大惡之人。畢竟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可夏雲初又想: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所以即便他闖了禍,夏雲初嘴上雖有埋怨,但還是會去幫他處理爛攤子。
“爺爺,不過話說回來,比我存了十年還多的定金訂金,到底是什麼委托啊?”
被這麼一問,夏訣眼神閃爍,含糊其辭地說:“哎呀,反正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放心吧,我是絕對是不會害你的。”
話是這那麼說,可是為什麼她會有那麼不好的預感呢……
八月的太陽很是毒辣,熱氣似乎蒸騰了空氣中裏所有的水分份。陽光把鼎陽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克麗絲酒店照射得更加金碧輝煌,金屬外殼的建築像一座會發光的琉璃宮殿。
酒店的大門口人潮湧動的大門口熱鬧非凡,不知今日有哪個大明星要前來,大批的粉絲和記者早已擁堵在豪華的旋轉門前守候。粉絲手捧著花束和精心準備的禮物,神情興奮,而記者們則是拿著相機和攝影機,嚴陣正以待。放眼望去炎炎烈日早已阻擋不了他們如火般的熱情炎炎烈日早已阻擋不了他們如火般的熱情。
暖風拂過,卷起滾滾熱浪,引得街邊的梧桐大樹沙沙作響,瑩白色的亮光從葉縫間鑽出,抖落在一張小巧玲瓏的臉上。
樹下的人影焦急地踱著步不安地東張西望,似乎正等待著什幸而五分鍾後,如約而至的鈴聲響起,打破了原先的安逸。
“爺爺,你終於來電話了,快說你到底要我去幹嘛?”焦躁不安的女聲夾雜著蟬鳴一並響起,顯得異常聒噪。
“初兒啊,你這個急性子真的得應該改改,這麼心急怎麼能吃到熱豆腐……”
夏訣語重心長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急促的聲音狠狠打斷。
“重點,說重點。”
“好好好,現在時機成熟,等會兒你會收到我的信息,上麵有酒店的房間號,任務很簡單,就是拍幾張照而已。”
“拍照,拍什麼照?”
對於夏雲初緊追不舍的提問,夏訣隻支吾著回了一句,“總之你照做就是了,任務獎勵豐厚,我是不會害你的。”
如此一番不清不楚的解釋後,電話那頭便沒了回應,隻剩下冰冷的“嘟嘟”聲。
夏雲初氣得臉色發白,心裏感到異常的不安。
要不是前幾天的賬戶上確實收到一筆巨大數目數額巨大的定金訂金,又秉著做人要誠信的道理,她隻好硬著頭皮接下這樁委托。
他們夏家是有著百年曆史的易容世家,這門隻流傳在古代的秘術,被夏家的祖先世代流傳了下來。也許你會不相信,但是夏雲初記得清楚,她的父母早亡,爺爺夏訣為了不讓易容術失傳,當其他孩子都在外麵玩的時候,她的童年幾乎在學習易容術中度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夏家卻漸漸落敗,最後剩下她和夏訣兩個人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