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漆黑,感知不到身體的存在,也無法觸及到任何界限。
“這是在哪裏,好黑啊……我不是在整理資料時睡著了嗎?這是個什麼情況!”
周啟墨一個對曆史有濃厚興趣的普通大學生。
在整理美索不達米亞文化 資料時睡著了,現在對自己所處的境遇十分懵懂。
不知道過了多久,漆黑中好像有了一片光亮,由遠及近。
好像突然有了對身體的感知,周啟墨下意識的伸出可能並不存在的手,於是整個世界亮了。
在光亮中隱約可見一個可以說的上是塔的東西。它有著近乎透明的身形,好像擁有世界上所有的色彩,又好像隻是一個擁有著黯淡的灰色的景觀。
他可以確定這裏絕對不是他所在的世界。
與認知中的塔不同,它的塔身以極其古怪的角度扭曲著。
沒有磚塊,塔身的表麵像樹皮的褶皺一樣。而這褶皺從這個距離來看好像一種文字,看著它,應該不存在了的大腦裏傳來了低沉而肅穆的低語。
“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好像多了些什麼,我明顯地感覺自己變沉重了。”
他望向塔,從遠處看塔身像一個弦月,又像香蕉,但又感覺有幾絲歪脖子樹的味道?
在塔的頂端有一個由兩個和塔身相似材質的“枝丫”糾纏構成的一個圓環,圓環中一片漆黑,好像整個世界都能被其吞沒。
離近了看,這塔的外表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褶皺,在這些溝壑中又有一些透明的液體流動,整座塔仿佛是一個沉眠的巨獸。
在圓環下麵有一個尖塔頂,透過塔的窗戶能清晰看到一個灰色大圓桌,在桌子的一邊還有一個灰色的石碑。
在這個石碑前有一個灰色的小池子,池子裏有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液體。
你無法用已知的詞彙形容它,它仿佛承載了世界上所有的知識,並且可以在其中看到你所渴望的一切。
整座塔極具怪誕的風格中又帶有幾分規律的美。周啟墨不由被吸引,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到了他所看到的那個有著石碑的房間。
突然映入眼前的牆,他遲疑了。
“這裏麵不會有怪吧,我也玩過不少遊戲,照遊戲的尿性這種精致的地方一般都是精英怪……”
他猶豫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踏足這片未知的地方。
裏麵很明亮,也很清冷。灰色的桌子上刻著隱晦的紋理,從遠處無法看到桌子上的紋路。
他看了一會這些紋路,這些紋路好像是某種特別的文字,雖然看不懂但他確信這絕對表達了某些他不理解的知識。
於是周啟墨看向一旁的石碑。
上麵寫滿了字符,但是大多都像是蓋了一層紗。
“這些字符並無法看清,好像是某種認知障礙一樣的暗示。”
他看向清晰的那行字,在看到的一瞬間,並不存在的大腦一震,隨即石碑還有在他的視線中旋轉起來,他又一次陷入黑暗。
“所有的饋贈早已明碼標價,你必須選擇……這是你注定的……”
聽到了一陣低語,周啟墨隨即又陷入無聲的黑暗中。
“好痛!等等,不應該啊,我不是已經失去肉體了嗎?”
猶如灌鉛般的大腦遲鈍地運轉,手觸及到的濕潤再一次提醒他他真正的活著。
他再一次能感受到疼痛,這份本應該讓他厭惡的疼痛讓他感到喜悅。
他想要緩解這大腦中撕裂般的痛苦,下意識地抬手卻發現手依舊停在原處。
別無他法,他隻好痛苦地閉上雙眼,想要忘卻這難以言表的痛楚。
過了許久,腦中的撕裂感漸漸消退,圖像如潮水般湧來。
“這是……
記憶?
可是我不是周啟墨嗎?不對,我是查理雯 勞倫斯 勒 福爾席斯尼亞 。
等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我血淋淋地躺著。”
查理雯的身體像一個破舊的風箱,隨著身體的抽搐在咯吱作響,他能感覺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力量終於費力地抬起粘黏著破布的手。
他用手捂了捂頭,血腥味撲鼻而來,他的眼前隻能看到一片緋紅。
手上滿是鮮血,衣袖上有五道觸目驚心的裂口。
透過衣袖可以看到白皙的皮膚,但是奇怪的是沒有傷口。
他轉過頭,看得到散落在地上的銀色圓形物體。
有點像錢,但與之不同的是上麵不是印的什麼圖案而是刻有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