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深處的驚變(1 / 3)

地下深處,藏著一座不知名的監獄。

監獄裏,肩章上標著日文的巡邏隊員來往穿梭,他們踏踏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大廳裏,這裏似乎隻有這種聲音。

而大廳的角落,藏著數不清的攝像頭和機槍哨塔。

這座監獄很大,大到有各種各樣的外界聞所未聞的新型設備,可這裏雖大,卻隻關著一個人。

監控室裏的水杯忽然掉了下來摔成碎片,無數的報警器閃起了紅燈,巡邏隊腳下響起一陣陣沉悶的地層斷裂聲,由遠及近,由遠及近,越來越近。

四壁搖搖晃晃,數米厚的核工事地麵硬生生的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紋。

終於,“轟”的一聲巨響,一個閃著金屬光澤的巨型鑽頭旋轉著拔地而起,猶如正在破土的尖刺,監獄的巡邏隊大驚,他們剛剛舉槍,那金屬鑽頭的表麵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白色閃光,霎時間一連串的火花聲閃過,監獄的電路係統全部停擺,連自帶電源的應急燈也被燒壞,接著那鑽頭猛一震地,發出一陣巨大的衝擊波,將所有監獄的巡邏隊擊倒在地。

“砰……砰……”

黑暗中,經過消音器過濾的槍響聲,在四周有節律的響起,仿佛死神的腳步。

不多時槍聲便突兀的停了,鑽頭轟隆的聲音逐漸變小,似乎轉速正在減緩,突然,一道強烈的光柱照亮了監獄的大廳,但光束之外的角落依然十分昏暗,原來是這台鑽地機器打開了它的探照燈。

“哢哢哢……”

鑽地機上中部的艙門隨著電機運轉的聲音緩緩放下,數十個穿著全副武裝的士兵依次躍下,他們衝鋒槍上的紅色激光瞄準器快速檢視著四周。

檢視周圍之後,一個士兵抬起手打了一個手勢。

隻聽“噔”的一聲,一個年輕女人扶著門框,從鑽地機器三四米高的艙門上徑直跳了下來,她穿的十分正式的黑色女性西裝,身姿挺拔,就像一棵水杉樹。

這女人看上去二十出頭,也許更大點,她微微皺眉,深棕色的眼裏是藏不住的銳氣,一片寂靜中,她踏踏的走著,一邊走一邊瞥了一眼手表。

忽然,她的眉頭更皺了些。

“砰!砰!”兩聲槍響,大廳盡頭的走廊上,兩個監獄巡邏隊員應聲而倒。

“回去繞操場跑步二十圈。”

女人皺著眉頭,掃視每一個穿著黑衣的士兵,把兩把還在冒著煙的,有些發燙的袖珍手槍收回了袖子裏。

不到一分鍾,士兵們已經使用監獄管理者的門禁卡,接通臨時電源,打開了監獄最內層的鋼製大門。

女人雙手抱胸,雷厲風行的道:“形同虛設的防禦,虧我用幾天時間準備。”

大門裏麵,是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正吃著早飯,對於房間的變故無動於衷。

直到那女人踩著踏踏的皮靴走到了他的桌前,他才肯放下刀叉,抬起頭看一眼麵前的女人,緩緩的用中文道:

“真是意想不到的客人……不過,你們打擾到我吃飯了……”

女人聞言,眉毛微微一挑,露出詫異的神色,隨即禮貌的笑道:

“正木敬吾先生,原來您會說我們的語言,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一無所知……不過,您不必因此擔憂我們想要與您合作的誠意……”

……

“你剛才……殺了他們?”

正木敬吾瞥見女人手上虎口處的槍繭,又看了看外麵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監獄巡邏隊說道。

……

“我們是帶了實彈,但剛才隻不過是塑料殼的神經震撼彈,半天後他們就會醒來,這其實還能治好他們的骨質增生呢。”女人微微側著腦袋,拿出手槍彈匣,退出一發特製的藍色子彈輕輕笑著介紹道。

她這種笑很奇妙,仿佛一朵不知名的花,從來不留意花的人,也想遠遠的多看幾眼。

“外國人,你們……找我這樣一個罪犯做什麼……”

正木敬吾又低下頭,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起了晚餐。

女人摘下一隻手套,流暢的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從上衣內襯裏取出一張照片,她微微俯下身,道:“昆侖山深處挖到了兩個巨型石像,正木敬吾先生您一定很感興趣。”